其之二:衝動是魔鬼(1)!(1 / 3)

傍晚時分,街道上不多的幾個行人都匆匆忙忙地趕著要回家……

“怎麼辦,阿利?我就快要餓死了!”在街頭流浪了好幾天的留勝像幽靈般在弟弟留利身邊飄來飄去,盯著弟弟拿在手上的燒餅,雙眼放出餓狼看見肥羊般駭人的綠光,“親愛的阿利!小利!利利!親愛的--”留勝幾乎是哀號起來--嚇得周圍少數幾個的路人都自動離開十步開外:這是電視上提到的針對精神病患者的安全距離。

捂著眼睛看不下去的留利伸直手掌推開湊過來的老哥的臉,堅決地拒絕了老哥的要求:“不行!不行!我絕對不會再給任何食物老哥你了--除非你解決掉冬姑娘的問題!”留利幹脆地轉過頭去,不再搭理像哈巴狗似地搖頭擺尾的哥哥留勝。

“哇哇(此處參考烏鴉的叫聲)……沒有人性的弟弟虐待可憐的老哥啊--簡直是慘無人道、慘絕人寰、慘不忍睹、慘上加慘……”為了食物扯開嗓子大喊大叫的留勝甚至拿了一個擴音器來做宣傳--立即惹來圍觀人群的說三道四:

“哎呀,這是什麼人呐!”

“那不是我們銀都的第一美男子嗎?!”

“利利萬帥!”

“真不要臉!沒想到那種東西竟然和這麼帥的一個大帥哥是兄弟!”

“那個大便臉(此處應為口誤)的該不會是從瘋人塔裏走漏的瘋子吧?”

一時間各種議論紛至遝來,不一而足--看到這種場麵的留勝反而嚷嚷得更加起勁了。

“砰!”一個突如其來的流星錘直接砸暈了留勝,臉紅耳臊的留利順手一把拖著留勝的腳大步往外走……

在狼吞虎咽地消滅手中疊在一起的五個燒餅之後,留勝又瞄上了留利手中的最後一個燒餅。瞪大了眼睛,口水真的掛了有三尺長的留勝,讓已經對老哥的食相目瞪口呆的留利,對手裏的食物再也沒有了胃口--

“我錯了!給你還不行嗎!”看到老哥真個是垂涎三尺的惡心模樣,留利頓時覺得腹中饑餓已經一掃而空,說什麼也吃不下了。

“早這樣不就結了嗎!幹嗎要逼我出手呢?”得意洋洋的留勝吃完之後,還欲罷不能地吮了吮沾滿油膩的手指。

“砰!”一個突如其來的超大號流星錘直接把砸進了泥地半尺深--

“你這個讓人火大的老哥!你以為是誰連累我跟著淪落街頭的?!”怒不可遏的弟弟,一伸手就揪著不知第幾次連累自己的老哥領口,奮力地搖晃起來,“現在連那個姑娘的影子都找不到!到底要怎麼解決這件事?!你告訴我啊!--我要怎麼做才可以回去見小玲!?(這個才是重點)”

“不要傷害人家的勝勝!”隨著話音而到來的是一片遮天蔽日,漫天飛舞的鞭影,正要從後攻擊留利--擁有五品實力的留利無須多想,身體下意識地就橫移了三丈的安全距離。於是一片帶著狠勁的的鞭影全部落在,因為弟弟搖晃而暈忽忽的留勝的臉上和身上,打得正準備清醒過來的留勝又暈了回去。

“壞蛋!竟然膽敢傷害人家的勝勝!”來者怒了,連說話的機會也不給留利留下,“玄冬武館??必殺?天羅地網鞭法!”--轉眼間就是鋪天蓋地,讓人眼花繚亂的鞭影從上下左右全方位圍攻已經跳到半空中十幾米高的留利,“全方位攻擊的天羅地網鞭法是沒有任何攻擊漏洞的完美武技!受死吧!--膽敢傷害勝勝的罪人!”

留利落地後紋絲不動,雙手緊握鞭梢任憑對方如同拔河般拉扯兩條長鞭--來者當然就是來自白伏山?玄冬武館的白衣女俠?冬碧蓮。

“完美的天羅地網鞭法竟然……被破解了!?”不敢置信的神情出現在冬碧蓮的臉上,很快反應過來的白衣女俠隨即發出嬌滴滴的嗬斥,“你是什麼人?竟然可以破解我的天羅地網鞭法!”

“不過是同時使用兩條長鞭攻擊罷了,這算是哪門子的必殺技?”盡管在心裏腹誹著這套什麼天羅地網鞭法,但留利在臉上還是露出善意的笑容:“冬姑娘是嗎?在下銀都留利,我們打個商量如何?”

“不可以!不可以!我的心裏隻有勝勝一個人--再也裝不下另一個人了!況且我還是你的大嫂,你又是我的小叔子,我們是不可以在一起的!你不要再說了!我是不會答應你的--再見了!”扔下兩條長鞭的冬碧蓮淒美地轉過身,捂著臉淒美地灑下一路如同珍珠般閃耀著光芒的淚珠,向著夕陽的方向淒美地奔跑而去--

“這個……那個……我絕對沒有那種意思啊--!!”天地間回蕩著留利怨氣衝天的話語。

“耶?太陽下山啦--睡覺吧。”不知什麼時候以大字型躺在大街上,剛剛轉醒的留勝翻了個身,嘴邊掛著長長一串口水又回到了夢中,“豬排、牛排、烤雞、烤鴨……啊!還有**……”

結果悲憤莫名的弟弟不得不扛著沉睡中的老哥,像前幾天一樣去找一處天橋底露宿——因為母親雷氏已經說過不可以在任何有瓦遮頭的地方過夜,而懾於留利故意露一手:一腳踩出一個三寸深的腳印,一大批有著各種不良企圖的流浪漢、乞丐之類的人都紛紛離開了兩兄弟所在的這一處天橋底,隻能在心裏更加悲憤地腹誹:這是哪門子的武者啊?竟然和我們乞丐浪人搶地盤!

雖然覺得這樣子做很丟臉,但是留利隨手扔下肩上的老哥之後,還是歎息著背靠牆壁就要入睡--

“呼--呼--!”驚人的打鼾聲正是一旁依舊全身呈大字型,整個人睡得死沉的留勝所發出的。

“你這個混蛋!安靜一點行嗎?!”兩個同時突如其來的流星錘砸在留勝的臉上—於是整個世界終於安靜了。

“恩?”兩個疑惑的美少年互相審視著對方。

“你是誰?”雙方同時開口詢問對方,“在這裏幹什麼?--不要一直和我說同樣的話!”

“我先說吧!我和我老哥(對方瞪大了眼睛,指了指地上暈忽忽的留勝)--沒錯,就是這個家夥--因為某種原因一起‘暫時’(重音在此)被趕出家門。”此刻的留利雖然很想裝出不認識還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家夥的樣子,實在沒想到在雙重打擊之下,自己這個老哥還能夠安然底繼續睡覺,即使是兄弟關係,留利也覺得實在是很不可思議的一件事--難道老哥的神經是用百煉鋼做的嗎?

“本少爺是白伏山?玄冬武館館主首徒?平正弦是也!這一次是為了尋找美麗可愛,純潔善良的冬碧蓮小姐而來到銀都出差的!”來人終於報出了自己的名號--

一時間寒性氣息充斥方圓百步之內,留利仿佛看到一個孤絕的身影屹立在雪峰之巔,一張冷酷逼人的麵容咋一看讓人很有種驚豔的感覺,足以風靡天下間的萬千少女!——不過……這種感覺是不是有點熟悉啊?兩兄弟罕見地開始同時思考同樣的事情(這種情況真的很罕見)。

“喔,那你來這個天橋底幹嗎來了?”不知什麼時候反應過來,並且已經站起來的留勝好奇寶寶般地舉手提問,“——原來你也是被趕出家門的啊!”留勝不負責任的一句判斷把留利的好奇心也勾起來了,兩兄弟一同睜大眼睛好奇地望著有點手足無措的平正弦。

“咳咳……(臉紅)我這個罪人,曾經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孽--為什麼本少爺就一定要被趕出家門啊!?”原本已經順著留勝的話,擺出低頭認錯模樣的平正弦忽然醒悟過來,隨即反駁了留勝不負責任的判斷,“本少爺不是說了麼!本少爺是為了尋找冬碧蓮小姐才出差來此的麼?”

“那你為什麼會‘出差’到天橋底下的這裏來呢?”留利努力地在心裏憋著笑以維持禮貌,臉上則認真地詢問平正弦到此的理由:這個錦衣華服的美少年怎麼看也不象是應該睡天橋底的人——其實留利本人更是如此。

“咳咳……一下船,不知怎麼的本少爺就走到這裏了。”不好意思地捂著嘴巴咳嗽了幾下,平正弦一本正經地解釋了自己為何到此的原因——武館給自己安排的五星級大酒店總統套房啊……夢想(妄想)中的美貌女服務員的特別服務啊……當時早知道要睡在天橋底下就不要跟著那個**走了……唉——多情自古空餘恨啊……(留氏兄弟:這算是哪門子的多情啊?——根本就是純粹的尾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