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真正的金童玉女一起走在花街主幹道上,自然不可能不引來路人的注目。事實上,如果不是銀都市民知情識趣的緣故,早就有不知道多少對這一對金童玉女抱著各種怨念與妄想的癡男怨女一擁而上……直接以人海戰術淹沒掉兩個相比起來微不足道的人更是不在話下。不過楚國雖然一直被中原各國潛意識裏目為“邊陲南蠻之國”,有些激進分子嘴上更是大喊大叫什麼“荊蠻”、“楚蠻”……之類不可能懷著善意的字眼。但是地理位置偏南因而更快接觸到海外異人,也更快發展出一係列與異人之間的航海貿易互通有無。楚國現在已經從六國伐秦的大敗中完全恢複過來,這不僅使得楚國國力更上一層樓,而且相比其他尚未恢複的趙、魏、韓、衛元氣大傷卻沒有恢複多少的四國來說,楚國已經是一個真真正正的龐然大物了。
雖然名義上說的是“六國伐秦”——其實真正出兵的隻有被強秦遠征過的楚、趙、魏、韓、衛五國而已,取六國的名號隻不過是為了套上一層名為“師出有名”的虎皮而已,而且還是選了和強秦最和睦的齊國作為“六國伐秦聯軍”名義上的盟主……
於是,楚國成為了最先開放國門的國度。也因此與海外異人接觸日多,楚國的風氣更加地開放了。看到自己的偶像們手牽手,一起走……除了感覺酸酸的之外,也有替偶像們高興的一層意思在裏麵。
“玲瓏快看!是你最喜歡的百合花燈喔!”雖然平時根本就不喜歡逛街,但是第一次獨自和殷玲瓏一起裝扮逛街(不在表麵上裝扮一下,則二人必然被狂熱的崇拜者淹沒……),留利還是高興地指著不遠處的花燈街,很自然地伸手把殷玲瓏一拉,伴著心中的歡暢大步流星地走過去……身後隻留下了一陣陣的不分男女的尖叫!
“玲瓏,喏,你最愛吃的白糖糕!——還有桂花糕、綠豆糕……”高高堆起的一大盒裝著各種“美味間”糕點鋪招牌美食的食盒——要說明的是,其中至少有八成是老板娘發現了留利和殷玲瓏身份之後,即使拍板送出的“禮物”(美味間老板娘:免費廣告上門咯!發達咯!)——已經將留利腹部以上部位都給擋住了。也幸而如此才沒有再被循著氣息而來的利利迷們淹沒(利利迷眾:利利絕對不會是那種替自己意中人拿大包小包的那種廢材啊!)……
“玲瓏,要不要去……劇院街……有……有你一直說過想看的戲劇?《鳳求凰》……說起來,我可不是特意挑這個《鳳求凰》上演的日子和你一起出來的(殷玲瓏:……)……”逛了上半夜的夜市之後,街上成雙成對的紅男綠女少了八成以上——基本上都去了銀都著名的戲劇聖地?劇院街的銀都大劇院,其理由就不用贅述了。
因為今晚有著名的戲班?月香園出演的重頭戲?《鳳求凰》——這可是一部經典的戀人劇,不知有多少戀人就是看了月香園的這部戲之後,由於女方感受到情郎的愛意,當場就成其好事了(無責聲明:就是當場訂婚、求婚……或者說是私定終身也沒錯了——都是受海外風俗影響的緣故……)……
“好不好?玲瓏?”生怕自己的“臨時”起意會唐突了佳人,讓意中人覺得突兀或者不討喜,留利小心地低聲詢問對方的意見。
“是《鳳求凰》嗎?”殷玲瓏低著頭似乎無意地說著話,卻不知道某個因為自己而臨時變成廢材卻激動地記著:這是小玲今天晚上第X(個位數)次開口……
“是是是!就是你最想看的《鳳求凰》啊,玲瓏你不說過一直都很想看的嗎?而且還是月香園的當家花旦、小生……”留利看到殷玲瓏似乎有點兒意動,立即主動介紹起這部戲和戲班。
“賽鳳凰和百曉生是嗎?”不知是被那個字眼觸動了,整整一個晚上都沒有多少句話的殷玲瓏,突然又說了一句有點兒莫名其妙的話。
“咦?”留利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海報,確認了殷玲瓏說的正是旦角和生角的藝名,心裏奇怪:難道玲瓏什麼時候看過海報了?自己這麼沒注意到呢?這是大意了!這應該不算是失禮吧?
“那場戲……真的很好看……”殷玲瓏以夢遊般的囈語呢喃著,隻顧著考慮自己竟然忽視了殷玲瓏的留利完全沒有注意到殷玲瓏的異常……
……回憶中……
舞台上的男主角終於曆盡千辛萬苦,求得女主角的青睞有加及其家人的諒解,男女主角自然是皆大歡喜的大團圓結局,男女二人一起站在舞台中間向台下感動得稀裏嘩啦,哭成一片的滿座紅男綠女們鞠躬謝禮,口中同聲祝福:
“祝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當場就有幾名男子站起來高聲向自己的女伴告白,幾個滿臉羞澀的少女也是全部一一點頭答應——全場立即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和起哄的歡呼以及口哨聲,烘托得氣氛更顯熱烈——這就是銀都在楚國開國之後,開始的新風氣之一的所謂“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