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準備怎麼敷衍殷玲瓏那個刁蠻大小姐……留勝覺得自己真的是頭都快要禿了——如果雙手再這麼揪著頭發不放的話。幾個病人家屬外加主治醫師一起去了女人街,在留勝的強烈要求下,留利被 以“阿利去重修了那麼久,我這個做哥哥的其實也是蠻想念他的……”(留勝語)這樣的理由給留了下來作陪,而且“一般的病人也確實需要一個人在旁邊看護一下”(主治醫師語)。
其實留下弟弟的目的也是顯而易見的,殷玲瓏在走之前已經說的夠明白了——如果不能給出一個足夠讓她本人滿意的借口……解釋的話,那麼後果就相當嚴重了。留勝覺得自己現在這種狀態,實在不宜再給自己的身體增加額外的負擔。
“老哥你其實根本就是在垂死掙紮……不管你編了什麼理由,你以為小玲是那麼容易就可以糊弄過去的麼?”在和自己的老哥獨處的時候,留利總是最為放鬆的——幾乎是趴在了病床的床頭櫃上,懶洋洋的看起來根本就不想動。
“你是怎麼了?回師門重修給重修傻了?還是……”聯想到自己這個弟弟那麼有桃花運,留勝向著最為不可能發生的方向亂想一通……
……妄想中……
“阿利……”熱火的身材在三點式比基尼的烘托下,美女顯得尤為養眼——再加上躺在粉色席夢思軟墊大床上,而且還配上誘惑的側躺姿勢。
“……”衣冠整潔地站在門外的留利,卻沒有任何表示。
“阿利……”
……現實中……
“阿利不要那麼掃興嘛……”興致勃勃地等待著接下來的畫麵,留勝卻是等到了留利不耐煩的打斷——
“老哥,胡鬧也要有個限度……你再這麼亂搞下去,不單單是仙仙,就連其他人也會被你……你在看什麼?”留利正想要好好地教育一下自己的不長進的老哥,正覺得自己已經有點像是老媽那種囉哩八嗦——卻發現留勝隻是盯著自己背後病房門口位置呆呆地看著。
“大……大……大叔好啊……”即使當時並非自己本人,但是留勝這個身體當時受到了無法忽視的嚴重傷害卻是不容質疑的事實——剛剛重奪身體的控製權的瞬間,留勝都快要以為自己的身體已經全部壞死了,留勝這個廢材可沒有忽略肉體上疼痛感覺的能力,那種沁骨入心到讓留勝覺得負責製造豔紅色液體的骨髓都像是被抽幹了似的。不愧是世外高人的主任大叔……其實這個大叔一看就知道是世外高人了——外表邋遢、愛喝酒、性格跳脫(或者說是太懶散也可以)……這一切都是標準的世外高人設定啊,自己之前怎麼就看不出來咧!可笑的是自己還看過周【咇——】馳的《【咇】夫》咧!
“嗯,好啊——不是說童姐姐在你這裏我才來的麼?”全身一身西裝革履,主任大叔的腳下卻還是極其有個人風格的人字拖——世外高人都是有自己的個人風格的,也就是說世外高人都是穿人字拖的“大叔可不可以不要把兩句話合在一起說咧?——即使讓人聽了也不能明白啊……”並沒有時間去了解事情經過的留利,其實並不知道主任大叔在表麵上,作為一個“萬年不升職的廢材主任”的同時,還是一個穿著西裝卻搭配人字拖的世外高人(怪大叔)。
“阿利啊……大叔我一直都很想和你談談合作的事情。”發覺了病床邊上坐著的光源(留利),主任大叔眼睛猛地一睜,放射出發現了肥羊的光線——明明那一場騷動就和大叔我沒什麼關係,雖然是大叔我故意領著廢材上去的……而且也故意用了點小伎倆。
“免談!——宰了哥哥還想繼續宰弟弟?這個世界上可沒有那麼好做的生意!”經過童仙仙很短時間的再三解釋(為免拖字數之嫌直接說了),留勝已經知道了自己欠下的一屁股債,如無意外在這一輩子外加下一輩子再下一輩子都不太可能還得清這一筆債了……
“真是愛惜自己弟弟的好哥哥咧……大叔我差點就要感動得掉淚咧——”裝模作樣地伸手抹了兩把眼屎,主任大叔眼中卻不見半點液體流出——大叔我可不會流什麼“鱷魚的眼淚”之類的浪費感情……不過要是另外一種【屏蔽】。
留利倒是覺得很尷尬,其實不用老哥多說,在銀都學院讀了這麼多年的書……總不是白讀書的。對於“專精於坑騙無知新生的萬年不升職的廢材主任”之大名也是頗有耳聞——每年都有相當多的(無知)新生因為“誤入歧途”(遇上了主任大叔),而被迫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