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七月的夜晚,天氣熱得如火爐。
而海灘上,卻格外的涼爽,雖然光腳走在沙灘上,仍然有些燙腳心,可是輕柔的陣陣海風卻涼爽而潮濕,將夏小米身上的熱氣漸漸地帶遠。
一個人散步了很久,看看時間不早了,她這才穿上涼拖慢悠悠地回了家。
連禹哲今天出差了,為了這難得的清靜,她讓保姆回家去了。
所以偌大的別墅,隻有她一個人在。
進屋,並不開燈,就這樣摸索著往樓上走去。
進了房間,這才將燈打開了。
拿了一件露肚臍的小吊帶,還有一條短褲,她便往浴室走去。
因為嫌熱,她沒有開熱水,而是直接用冷水衝。
衝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麵傳來推門聲。
她心一驚,來不及細想,急忙扯過一條寬大的浴巾將自己的身體胡亂地包裹了,然後拿起洗手間一角的拖把,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前,然後伸手去拉門柄。
可手還沒碰到,門卻突然被大力推開。
她猝不及防,結果頭被門重重地撞擊。
當即頭暈目眩,腳下一個立足不穩就往地上栽去。
後腦勺著地,她甚至還來不及看清楚那正向她步步逼近的男人是誰,就那樣昏迷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被一陣陣異樣的感覺刺激得醒了過來。
一睜眼,當看到伏在她胸口的男人是連禹哲後,差點暈了過去。
“你幹什麼?!”
她掙紮著想伸手將他推開,才發現自己竟然被他用尼龍繩四肢分開地綁在了床上!
怪不得手又麻又痛!
“連禹哲!放開我!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違反我們的約定了!”
她極力地扭曲著身子,想擺脫他的嘴對她的攻擊。
可是沒有用,無論她如何掙紮,無論她如何吼叫,他都置若罔聞。
正煎熬難過中,頭皮突然傳來一陣如密密尖針刺痛的感覺,她的頭發被他大力揪著,被迫仰起頭來避無可避地與他麵對麵。
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如惡魔般的冷笑,以蔑視的,不屑的聲音無情地在她耳邊說:“想要嗎?想要我嗎?不過看清楚,是我!我是連禹哲!不是葉卓凡!”
猛然聽到‘葉卓凡’三個字,再加上頭皮陣陣的劇痛,她的心倏地變冷變清醒,眼睛也漸漸變得澄澈。
“連禹哲,放開我!別讓我恨你!”
她冷冷地說。
“放開?為什麼?你是我老婆,上你是理所應當!”
方才清醒不過一分鍾的神智立即被他的狂熱再次淹沒。
他像雄獅一般,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
每一次衝撞仿佛都貫注了所有的力量。
每一次她都感覺到那力度給她身體帶來的震撼感!
她無法掙紮,無法抵抗,隻能無力地看著自己與他一起墜入浴海,隨著他沉沉浮浮
這樣持續了好幾小時,當他離開,她立即扭頭朝著另一邊,不願意看見他那張有些扭曲的臉。
而他陰沉沉地站在床旁看了她很久,最後伸手解了她手上的繩索,冷冷地說:“如果想離婚,明天帶協議到公司找我!”
說完後,彎腰拾起地上的衣服胡亂穿了,然後轉身就走,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不一會,汽車聲傳來,很快又消失在她耳邊
她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仍然保持著四肢大張的模樣,而淚水卻如洪水般從眼眶傾泄而出。
淚水打濕了枕頭,更模糊了她的視線,往事如潮水般襲卷而來
一年前。
巴黎,旺多姆大飯店陷入從未有過的混亂之中。
門前人流如織,一個個全都神經緊張地仰頭看向頂層的露台邊緣。
而在他們的麵前,是一張巨大的氣墊,那是警察鋪設的。
雖然看著警察做了一切準備工作,可是所有的人仍然都很忐忑不安。
露台上,一個男人穿著一襲黑色的風衣站在露台的邊緣靜靜地俯瞰著下麵。
秋風吹起他的袍子四下飛舞,獵獵作響。
讓他身後的人看得膽戰心驚,感覺他隨時隨地有可能就那樣張手飛撲下去。
心理專家在身後喋喋不休地進行著勸導,他淡笑著聽著,一直不吭聲。
直到心理專家額頭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之後,他才淡淡地說了一連串的數字,冷冷地說:“幫我把她找來!”
看到有人衝下去,又得到心理專家肯定的回答後,他這才坐了下來,從懷裏掏出一支煙點燃了,慢悠悠地一口一口地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