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溫暖從監獄出來,狠狠地吸了一口外麵的空氣。
她以為自己會恨不得殺了蔣姣,以為自己根本應付不了這件事,以為自己會因為母親的冤屈而崩潰失態。
可是,她竟然沒有,她還能夠安穩的從這裏走出來。
葉非墨的話無數次的回蕩在她耳邊。那些話,她的心裏是斷然不信的,葉非墨,那個男人,曾經給她心裏造成的傷害,一點都不比這些人少。
但很奇怪的是,她願意有這樣一個機會,給這樣一個機會,去相信他。
讓他證明給自己看,那些話都是真的。也給自己曾經付出的那些青春歲月,那些歡喜痛苦,一個圓滿。
抬起頭,葉非墨還站在車外等她,眼眸在眼光的照射下,竟映出幾絲溫柔,那是夏溫暖從未見過的眼神,她原以為,這樣的情感他隻會對夏末一人流露。
車子剛開回別墅,葉非墨的手機就響了,隻兩聲,葉非墨就立刻掛斷。
夏溫暖的眉頭輕輕皺起,這樣的舉動讓她很反感。
“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些事要處理。”
聽到葉非墨的話,夏溫暖頭也不回的下了車。
當葉非墨到公司,辦公室裏的人已經等待多時了。
“你把溫暖弄到哪去了?!”
見葉非墨進來,顧卿昀騰地站起來,質問道。
葉非墨不緊不慢地坐下,雙手合十,放在腿上,一副桀驁的姿態,“看來,顧家的教訓還不夠?”
“哼!我就知道,顧家的這次危機是你搞得鬼!”
夏溫暖不見的那天,顧卿昀接到顧父的電話,顧家經濟受到莫名重創。
可他趕回去,佐冥已經處理好了。他不但沒派上任何用場,還莫名其妙的被父親質罵一頓。
等他風風火火地趕回去,夏溫暖和小團子都已經不見了。
他就知道,所謂的重創,隻是葉非墨的宣戰罷了。
“反正你也不愛溫暖,又何必再將她留在你身邊,倒不如把她讓給我。”
“到底是我不愛她,還是你把所有讓我愛她的機會都磨滅了?”
葉非墨的目光變得冰冷,坐在那裏,像捕獵待發的獵豹。
“你說的什麼鬼話,我聽不懂!”
看著顧卿昀的嘴臉,葉非墨忽然覺得,這麼多年的相識,自己從未看清過眼前人。
“當年溫暖明明是在我葉家的公寓死亡,怎麼時隔幾年,就抱著孩子,站在你身邊那?!”
“溫暖消失的那年,頻頻出現在葉家老宅的,竟然不是我這個葉家人,而是你顧卿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