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嚴久寂包下我之前,我是個職業捉奸人。
幾乎整個海城的有錢人都曾經是我的顧客或者是我拍攝的對象,雖然後來因為嚴久寂長期包下了我,漸漸退出了這個圈子,可這不代表這個圈子就忘記了我。
我知道在海城,有多少人想要弄死我,這也是除了錢之外,我會找上嚴久寂的原因。
所以在老陳提起仁德醫院的時候,我第一反應是有什麼人找到了那裏。
幸好,並不是我想象中的糟糕事。
車子抵達藥店的時候,雨剛好停了,但是外麵還是有些冷。
老陳主動說要幫我去買,但是我拒絕了。
雖然我這人是挺不要臉的,可是有時候又挺純情的。
比如現在,我根本不好意思讓老陳幫我去買避孕藥。
我走進藥店,直奔避孕藥所在的藥櫃,拿了幾盒之後,正要去結賬,電話卻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我掏出手機,一看到司向南的名字,整個人就止不住慌亂起來。
司向南從來不會在這麼晚的時候,打電話給我,而他現在打來,恐怕隻有一種情況……
接起電話,還不等他出聲,我就抖著聲問:“司醫生,是不是阿年……”
還不等我把話說完,電話那頭卻傳來一道陌生的男聲:“喂,小姐,你男朋友在這兒喝醉了,你能不能來給他接回去?”
說完,對方立刻報了一個地址給我。
我愣了一下,抓起手裏拿的藥,結了賬之後,在車裏胡亂吞了幾顆,就催老陳去司向南所在的酒吧。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爛醉如泥的司向南,渾然沒有醫學精英的模樣,就跟路邊的流浪漢一模一樣。
別看司向南長得唇紅齒白,一副文文弱弱的樣子,可到底是個身高超過一米八的大男人,我想要一個人帶他走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於是,我也顧不得合適不合適,在替司向南結了賬之後,直接喊了老陳來幫忙。
我和老陳兩個人好不容易合力把司向南弄進了車裏,原本醉得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的男人,卻又像是瞬間清醒了過來一樣,抓著我,不斷地問我:“瑾時,為什麼,你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麼……”
那時候,他直勾勾地看著我,原本清澈透明的眼睛裏滿是濃濃的痛楚。
我閉了閉眼,看著他笑:“我本來就是這樣的女人。”
司向南看著我,忽然流出淚來,接著,他整個人就那樣直直地倒在後座,徹底沒了動靜。
我不知道司向南的住處,所以隻能把他送到了附近的酒店。
他醉成那樣,我不放心把他一個人留下,就和他一起住了進去。
老陳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午夜十二點,我幾次掏出手機,想打給嚴久寂,對他說些什麼,可是幾次又都把手機收了回來。
當初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就說好了,互不幹涉,這兩年來,他從不過問我的行蹤,所以我想這一次也一樣,他是不會在意的。
淩晨一點,我終於草草給司向南擦了遍身子,他也終於安靜躺下。
我看著這個睡夢中還喊著我名字的男人,不自覺地伸出手去,替他撫平他皺起的眉心。
說實話,他是個足以讓任何女人心動的男人。
他長相好,身材好,教養好,職業也好,簡直無可挑剔。
可是他不像嚴久寂,能給我很多很多錢,而我,能用身體去換錢,卻不會用感情去換。
我大概知道他今天會去酒吧買醉,應該和我脫不了幹係。
就在三天前,他也不知道是從哪裏聽說了我和嚴久寂的關係,小心翼翼地來試探我,而我,當著他的麵,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我不是木頭,這些年來,我多少也能感受到他對我的感情。
所以這件事情,他早知道了也好。
這樣,他才能盡早把我關在他的心門之外,我也能安安心心地繼續從嚴久寂身上撈錢。
“司向南,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可以讓你好好去愛的女人,可這個女人絕對不是顧瑾時,你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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