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可以樹敵,也可以樹很多敵。
但是絕不能同時樹很多敵。
更何況,眼前這女人擺明了不簡單,一個可能頂十個。
我在心裏暗罵了嚴久寂一聲,臉上還是揚起笑,大大方方地答:“嚴女士您好,我叫顧瑾時,您叫我小顧就可以了。”
嚴清霞也是笑:“叫小顧未免太生疏,我就叫你瑾時吧。瑾時,你是這五年來,久寂第一個帶回家來的女人,想必你對他來說很重要,說不定你未來還要跟著他喊我一聲姑姑的。”
重要?五百萬對嚴久寂而言應該隻是九牛一毛的事吧?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嚴女士說笑了,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
雖然事實上我已經和嚴久寂領了證,可是按照目前來看,這都是暗中進行的,至少嚴家人還沒一個知道,我不知道嚴久寂到底是什麼想法,在他開口之前,我明智地選擇管好自己的嘴。
嚴清霞一聽,微微歎了口氣:“也是,想當初久寂和妍妍那麼要好,就跟連體嬰似的,還不是說分就分了……”
妍妍?蘇妍……?
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聽到有人對我提起蘇妍這個人,之前有一次嚴久寂喝醉的時候,在床.上這麼叫過我。
那是唯一一次,嚴久寂在床.上那麼溫柔地對待我,所以我印象特別深刻。
那時候我就在想,這個叫蘇妍的女人,大概是在嚴久寂心裏有著很特殊的位置。
現在聽嚴清霞說起,才約莫知道他們曾經到底好到了哪種程度。
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心裏想著這個女人在這時候如此“無心”地向我提起蘇妍這個人,擺明了就是不想讓我和嚴久寂好過啊。
許是我沉默的時間有點長,嚴清霞懊惱地道:“啊,瞧我這嘴,怎麼盡說些不該說的話。瑾時啊,你別往心裏去……”
開玩笑,這種事我往心裏去幹嘛?
我現在是巴不得這個叫蘇妍的女人重回嚴久寂的懷抱,然後我就抱著他給我的五百萬,去過揮金如土的生活。
不過表麵上,我還是沉住了氣,隻是微微勾了唇角,聲音也比之前輕了:“嗯,我知道。”
可能是我的情緒看起來比較低落,嚴清霞主動抓起我的右手,像個真正的長輩一樣,在我手背上輕拍了幾下。
“瑾時呐,你相信我,久寂對你肯定是走心的。畢竟,你的神韻那麼像妍妍,氣質又這麼好,他沒有理由不喜歡你。”
嚴清霞說完這句話,我的胃部忽然痙攣起來,突如其來的疼痛感讓我顧不得其他,當場就把手抽了回來,冒著冷汗對她說:“抱歉,我想我需要暫時離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