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蘇妍的日子,感覺平靜了許多,生活好像一下子就變得容易起來。
嚴久寂依舊忙碌,經常飛來飛去到處跑,三天兩頭不著家。
不過他再忙都會給我打電話,有時候實在沒空,會提前一天在微信上告知。
嚴瑾一天天長大,我的身體也一天天好起來。
嚴瑾百日那天,他拽著我去拍了婚紗照,據說婚紗是他特意讓一個米蘭的設計師設計的,純手工製作,貴得很。
貴不貴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那套婚紗穿著確實很好看,照片效果出來很不錯。
嚴瑾5個月大的時候,我和嚴久寂一起度過了我們之間的第一個除夕。
夜裏十二點,嚴瑾已經睡下,他抱著我坐在房間的落地窗前看滿城的煙花。
嚴久寂的大掌習慣性地撫上我小腹上的刀口,一下一下,輕輕地撫摸著,就像是大人給摔著了的小孩撫摸痛處一樣。
距離手術也已經過去整整五個月了,再加上這段時間嚴久寂對我的嚴加管控,我那刀口早就已經徹底好了,不過還是留下了一道難看的疤痕。
嚴久寂提議過說去做下疤痕修複,但是我沒同意。
我覺得這是我人生中的一個紀念,哪怕有點醜,哪怕想起來的時候還會覺得心疼,可那畢竟是我這一生中最難忘的一天。
人很健忘,也很容易被麻痹,這道疤會在我掉以輕心的時候提醒我,現在的每一天都得之不易,所以才更加懂得珍惜。
外麵的煙花明明放得那麼熱鬧,可是因為隔音效果太好,在屋子裏麵,我什麼也沒聽見。
我趁著嚴久寂不注意,悄悄打開了麵前的一扇小窗,一時間,外麵的熱鬧喧囂立刻闖了進來,當然,同時闖進來的還有海城冬季凜冽的寒風。
嚴久寂從後頭擁住我,好像在我耳邊對我說了句什麼,可是外麵煙花的聲音太大,我沒有聽清楚。
下一秒,嚴久寂就伸手把那扇小窗關了起來,我連忙問他:“久哥,你剛才是不是對我說了什麼?”
“嗯。”他點了點頭,然而卻沒有下文了。
我忍不了,追問:“那你到底說了什麼,剛才外麵聲音太大我沒聽清……”
他低頭看我,滿城的煙花都落在他漆黑的眼中,忽明忽暗,璀璨耀眼。
我抓著他的衣襟,滿心期待地等待著他的回答,可等煙花散盡後,他卻說:“時間不早,該睡覺了。”
說著,他根本不管我的反應,直接打橫抱起我,然後抱著我一起滾到了床上。
我天生體寒,一到冬天基本上手腳都是冰涼的。
我們好歹也算是同床共枕了有些日子了,嚴久寂也知道我有這個毛病,所以他上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主動拉著我的手和腳,放到他身上。
說實話,嚴久寂牌人體烤爐真的很好用,沒一會兒功夫我整個人就都暖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