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菲菲把“不是他的”這四個字說的無比堅定,就連她看著我時的眼神也是如此。
可我卻又是那樣清楚,她沒有說真話,而我也不忍說破。
我們抵達目的地的時候,當地時間不過傍晚四點,陽光依舊很好。
我以為以葉承則的身份,他在這邊居住的地方肯定得是個超級大都會,沒想到居然是一個小鎮,而且是海邊小鎮。
他住的也不是什麼誇張的城堡莊園,而是一幢小而溫暖的民房,上下一共兩層,自帶院落,因為是夏天,院子裏開滿了五彩斑斕的鮮花,光彩照人。
葉承則的房子是請了專人照看的,是個金發碧眼的外國婦女,上了點年紀,有點發福,不過看得出來她年輕的時候應該是個美人,葉承則叫她朱莉。
朱莉很熱情,車子剛剛在院門口停下,她就已經迎了出來。
葉承則可能和她提過我,帶著參觀房子的時候,她特別照顧我,讓我感覺到意外的是,她會說很流利的中文,雖然發音上還是有點生硬,不過交流完全沒有問題。
幾乎是看到這幢房子的那一瞬間,我就愛上它了。
歐式風格的建築和國內的有很大不同,拱形的木門,複古的流理台,裏麵的每一處布置和設計都別具匠心,很是精致。
我的房間在南麵,裏麵有一扇很大的飄窗,可坐可躺,從那裏往外看去可以看到蔚藍的海洋。
我忽然想起嚴久寂曾經說過要帶我去馬爾代夫,也說過要帶我去看聖誕村,可到最後他哪裏都沒有帶我去,而我倒是跟著另一個男人到了另一個國度……
第一天晚上,因為時差的關係,我睡得並不是很好。
這一整夜,海浪的聲音就像是在我耳邊一樣,時輕時重,我感覺自己好像睡著過,可好像又一夜未眠。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精神有點萎靡,看起來倒真有了那麼幾分水土不服的意思。
我下去的時候,葉菲菲正在吃早餐,朱莉也在。
到處都沒看到葉承則的人,估計正如葉菲菲所說的那般去開那個很重要的會以了。
於是我裝模作樣地提了個頭,說自己身體不舒服,葉菲菲會意,立刻和葉承則通了話。
不過短短兩分鍾,葉菲菲拿上車鑰匙就按照計劃帶我出了門,朱莉本來想跟我們一起去,卻被葉菲菲婉拒了。
她隻能帶著一臉擔憂一路把我們送到了門口,嘴裏還一個勁地提醒我們路上要小心。
其實醫院離我們居住的地方並不是很遠,短短二十來分鍾的車程而已。
和國內醫院的喧囂不同,這裏的醫院病患很少,也很安靜。
產科的樓道裏有一座近兩米高的雕像,是一位母親抱著一個剛出生的孩子,牆壁上隨處可見寶寶的照片,讓人感覺頗為溫馨。
葉菲菲看起來很緊張,一直徘徊在診療室門口,我連忙上前捏了捏她的手,她這才深吸了口氣,走了進去。
給葉菲菲看診的是一名女醫生,因為她們全程都是用英語交流,所以我聽得很吃力,基本上除了yes和no就完全聽不懂其他了。
直到葉菲菲拿著一張單子出去抽血,我才又跟著她走了出去。
驗血結果需要一點時間,大概一個小時後,終於可以拿到驗血單了,可中途卻有人捷足先登把驗血單截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