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殺了他我便覺喜樂!”看到陳輝身陷重圍之後,陸東流愉悅的想著。
可是從趙構的身後,看到陳輝滿身狗血的慘樣,她不由得有些猶豫了:“我真的要嫁給這個做皇帝的小男人嗎?我真有那麼恨陳輝嗎?似乎不是,我隻是見不得這小子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他算什麼?憑什麼要讓每個人都聽他的?若是他謙遜一些,說不定……哼,也沒什麼說不定的,現在說這些,一切都晚了,以後若是住在大明宮這麼美的地方,我是否也能習慣這種皇家的生活呢,唉,自由……”她一邊想著,一邊又看了一眼仍在喋喋不休的金皇後。
陳輝沒想到,自己在她心裏居然會和金蟬月是一個嘴臉的,其它的,倒也正常,每一個正常的女人都差不多是這種想法的。
“皇上,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如何?臣願意以錢來購買臣的這顆腦袋,現在國庫空虛,這不正是最大的問題嗎?”
趙構怒道:“膽敢又來消遣朕!”
陳輝笑道:“臣下在雙杏城積了些金銀,皇上不妨先開個價看看。”剛剛才和一般手下說了自己要好好做官,這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總不能出爾反爾吧?對於自己在新手下麵前的威信有損啊。
考慮了一陣,趙構有些動搖了,試探著道:“朕……朕要一百萬兩白銀!”
陳輝用手輕輕撥開自己喉頭的劍尖,探手入懷,還不等周圍的“高手們”反應過來,已取出了一疊銀票,卷成一卷從網眼中遞了出來。一萬兩一張,一共是一百張,全部是通彙錢莊的銀票,這也是平時稍微準備下的,在雙杏城,銀票和梅元是可以通兌的。
眾人完全沒有意識到為什麼銀票居然連一滴狗血都沒沾上,隻是直勾勾的盯著銀票,傳了幾下,銀票便傳到了張誠手中,張誠看了一遍,顫聲道:“皇上,這些銀票都沒有問題,難道……皇上真要饒了這逆賊嗎?”
陳輝沒理會張誠的“饞言”,要進饞言,還不如自己來進,動之以情曉之以利的道:“皇上,臣下知罪了,懇請皇上給予臣下將功折罪的機會,這一百萬兩銀子不過隻是個開端,臣下在雙杏城還有多此十倍的家資,願意一並歸入國庫,而從此以後,臣下若再違朝禮、再惹皇上不高興,皇上盡可以再殺臣不遲,皇上啊,您就見憐臣下的一片忠心吧!槍械的事,臣下也將即刻去辦,那青湖居士我會馬上召到宮中來,讓他就在宮中製造,可大範圍裝備我們的軍隊……”
“這……”趙構看了看身邊的金蟬月,她忽然拂袖而去,不由得瞬間想到了金掣,權衡利敝,立即就下定了決定,“這……陳卿你且發下個毒誓來,然後把你府中的人都送到宮裏來,朕自會妥為安置,如果答應這一切,朕自然也不忍心誅害忠良啊。隻是,你那些張狂的行為,自然要都收斂了!”
陳輝全盤答應,籠子裏的螞蚱嘛,再蹦躂也跳不出去的。
最後吞下皇上禦賜的一粒“虎豹金丹”,類似於慢性毒藥的東西,身前圍的軍士、高手一一撤走,陳輝也被打開網子放了出來。
出宮的時候,沒有再回頭去看陸東流。
走到宮外,稍運真力,那與身體極不協調的小毒素被逼出了體外,化為幾滴黑水,陳輝轉手塗在了一顆大樹的樹幹上。
對陸東流的事,陳輝已不打算再被動的防禦了,搞什麼天道異相、召示之類的迷信活動,沒什麼意思,今晚,將會有一個原昆侖的道姑潛進宮去,她不是喜歡修真麼,傳她一套功法,再帶幾粒魔晶進去,讓她稍微練上一下,很快就會在體外形成一層厚厚的護體罡氣,無論誰都無法接近她1米以內,不傳她解罡的法門,讓她變成個“石女”。
回到京兆府,空落落的,連王大川都被作為人質帶進宮裏去了,看來今晚他們就要住侍衛房了,而喬昆等人則布了一個簡單的障眼法陣,來“請人”的侍衛們都瞎了一般看不見後院的幾所廂房。
有了暗藏輕重武器的機器人在其中,宮內的安全問題是不需要考慮的。而且自己作為天朝不可或缺的人才,趙構也不會蠢到現在來動他們,陳輝隻是再一次確定了,皇家的權威果然是輕易冒犯不得的,要不是因為自己是穿越而來的,早就死了一千次了。
摸進了後廂房,喬昆這一堆道士倒也老實,個個閉著打坐,如同一個個僵屍一般,看他們吸收起魔晶來挺費力氣的,一克拉的魔晶,喬昆自己就要吸收上三天,才能漸漸的化成真息吸入鼻端,其它人就更慢了,如同抽繭剝絲,慢慢的使用自身微小的真力化開,怎麼看怎麼像是吸毒人員聚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