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諸葛長風也向南宮淩墨與薑暖雪道。之後,他便拉著薑暖煙的手向外而去。
“保重!”武安侯看了一眼兩人,也跟在諸葛長風身後離去。
看著諸葛長風、薑暖煙、武安侯幾人瀟灑離去,看著幾名抬著沈玲瓏、南宮思寧屍首的銀甲侍衛跟在幾人身後亦步亦趨,南宮澤臉上陰晴不定,嘴唇抖了抖,終究卻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他能說什麼?什麼,他都無能為力!
“皇上!”見薑暖煙幾人離去,一直沒有說話的蕭籬落才看向南宮澤問道,“你還要進行換血嗎?皇上今日幾番動怒,若是不進行換血,怕是不出三日,便有可能再度陷入昏迷!”
換血?南宮澤的目光不由望向薑暖煙幾人沒有帶走的南宮淩雲的屍首,又望向眼前手拿玉璽的南宮淩墨,“淩墨!從今日起,你便是我天鳳的太子!”
“嗬嗬!”南宮淩墨並沒有謝恩,隻是輕笑一聲,將手上拿著的玉璽遞給南宮澤道,“我剛才的話,父皇怕是沒有聽清楚,太子之位,我沒有興趣!”
“你,你想要朕的皇位?”南宮澤的眉頭不由蹙起。
“皇位,我也沒有興趣!父皇自己坐著便好!蕭公子!”南宮淩墨轉向一旁的蕭籬落道,“勞煩你將我的血換給皇上一些!”
“你,你願意給朕用你的血?”南宮澤有些愕然的看著南宮淩墨。
“雖然這麼多年,你從來都沒有將我當做你的兒子,但畢竟你還是我的父親,是你給了我生命,今日,我便用我的血來還你當的生養之恩!”南宮淩墨握緊了薑暖雪的手,看向南宮澤鄭重道。
不理會南宮澤驚駭的雙眸,南宮淩墨繼續道,“如今高少文、趙文泰等人都已經被關進了天牢,到時候你想知道什麼,自行去審問就好!”
“這兵符,是諸葛長風托我交給你的!如今的四十萬大軍都在南城,你隨時可以派人去接管!”南宮淩墨又將一個兵符遞給南宮澤道,“還有,陳陌,他原名秋陌塵,是暖雪的表哥,如今已經從南城離開!”
“父皇!”南宮淩墨忽然鬆開了薑暖雪的手,跪下,一連向南宮澤叩了三個頭,這才起身,又握住薑暖雪的手,看向南宮澤鄭重道,“父皇!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父皇!換血之後,你,南宮澤,與我,南宮淩墨再沒有任何瓜葛!”
“你,你說什麼”自己堂堂一國之君,竟然被人如此嫌棄,隻是不等南宮澤的話說完,他的身子一軟,便已經昏了過去。
“早晚都要讓他昏睡,不如早一些睡過去好了!”蕭籬落收起手上的銀針看向南宮淩墨道。
南宮淩墨點點頭,對蕭籬落的話並沒有反對。他與宋果將南宮澤抬到榻上,幾人便開始忙碌起來!
雖皇宮此時到處都充斥著血腥味,但夜色卻依舊毫無畏懼的降臨了!等夜色褪去時,皇宮中的血跡已經被忙碌了一夜的宮人衝刷幹淨。
而慈安山的梅穀中,諸葛長風、薑暖煙,還有武安侯與挺著肚子的薑秋霞,幾人正立在一個栽有梅樹的墳前。
“生不能同衾,死卻同穴!沈玲瓏與南宮濘應該沒有什麼遺憾了!”薑暖煙看著眼前的墳頭道,然後偏頭向諸葛長風問道,“你說,六皇子會來嗎?”
“你看!”諸葛長風努努嘴,示意薑暖煙向右側看去。
右側,梅穀的入口處,南宮淩墨拉著薑暖雪的手,宋果推著蕭籬落正望他們這邊而來!
“南宮淩雲的屍首,南宮澤如何處置了?”看這這幾人的到來,薑暖煙懸著的心這才算徹底放心,不由好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