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淒雨迷迷。
別墅花園裏新砌的墓碑前,蘇胭容被兩名保鏢惡狠狠押跪在青石板上。
大手緊掐著她的後頸,逼她磕頭。
咚。
咚。
額上的血流下來,染紅她蒼白的臉。
全身哪兒都痛,又似乎感覺不到痛。
她整個人都已麻木。
血水再次模糊視線時,她軟軟地昏死過去。
“弄醒。”男人嗓音低沉動聽,卻森冷懾人。
被掐醒的蘇胭容,隔著血水和雨水,對上顧寒川毫無溫度的深邃雙眸。
她心髒一陣瑟縮,閉了閉眼,啞聲:“……對不起,我的錯我認,我去自首。”
“自首?”男人嗬笑出聲,“縱是死刑又如何?一屍兩命,蘇醫生,死,未免太便宜你?”
“我用命償還,還不夠?”蘇胭容嘶聲低吼。
“不夠。”顧寒川緩緩站起身,高大挺拔的身軀,似座寒冷冰山,“每天在這磕滿二十九個頭,我妻子二十八歲,還有未出生的孩子,一歲磕一個,不過分。”
被迫著把二十九個頭磕夠,奄奄一息的蘇胭容被拎進冷氣如冰的別墅。
他把她鎖在一個空蕩的房間。
蘇胭容挨著角落的牆,緊緊抱住疼痛寒冷的身子,依然感覺不到一絲暖意。
“許朗……許朗……”她用心尖男人的名字,給自己取暖,為自己打氣。
一個星期前,顧寒川的妻子安湘,送到醫院生產。
蘇胭容的未婚夫許朗,查出安湘腹中胎兒臍帶繞頸,提議馬上剖腹。
蘇胭容和許朗一起做的那台手術。
豈料,手術中許朗失誤,導致安湘大出血,搶救不及,一屍兩命。
許朗剛升任副院長,前程似錦。
蘇胭容替他,頂下了這台手術的所有過錯。
蘇胭容愛許朗,從青梅至今,已經愛了二十年。
她怎麼可能舍得許朗在這眼要關頭,斷送掉所有的美好前程?
她不舍得的。
隻是她沒想到,等待她的,不是法律的嚴懲,卻是安湘的丈夫顧寒川,對她這個‘凶手’如地獄般的報複。
“……許朗……許朗。”她念著這個名字,念到喉幹舌燥。
吱呀。
房間的門被人拉開。
看到那道筆挺卓絕的男人身影,蘇胭容心裏恐懼不已,下意識地連連往後退去。
男人幾乎沒費什麼力,便掐住了她的喉嚨口。
撲麵而來是濃濃的酒氣。
醉醺醺的顧寒川,更讓蘇胭容驚懼。
她在他如鐵鉗般的大手裏,像隻垂死小鳥般拚命撲楞,哀聲驚叫:“今天的頭我磕夠了,你還要幹什麼?”
她的掙紮,讓身上濕漉漉的衣服都散開。
年輕女孩兒的身子,瑩白如雪。
顧寒川幽幽看著眼前的纖柔,酒氣醺然的臉上,勾起詭異殘忍的笑,他手指又收攏去:“磕頭,哪裏夠?我的兒子,我未出世的兒子,你得還我!”
這女人生得,很勾人。
這樣柔柔弱弱被他握在掌裏的樣子,讓人恨不得狠狠地揉-躪。
蘇胭容因為呼吸不到空氣,努力地喘氣,賭氣地問:“……怎麼還?你要我怎麼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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