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外出工作,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我是個好逸惡勞的人?”

“你不像個懶惰的人,隻像個需要沉澱、想要品嚐孤獨的寂寞人。”

“即便如此,這樣的男人也值得一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天才少女付出真情?”他無法理解,即便她愛的對象是他。

“我覺得值得,人隻在孤獨時才會顯露出真性情,我愛的就是卸下麵具的你,也懷念那樣的你,”說到這裏有些敏感了,她喉頭幹澀,難掩感傷的苦笑,“也不是說現在的你不好,但畢竟不是當初我熟悉的人。”還是不小心的透露了心中的傷感與遺憾。

但她不知道,他真心希望自己能再一次的愛上她,隻是聶丹丹的話——他給得起她感情嗎?他反問自己,找到回憶是他要的,與過去快樂的自己相遇也是他要的,但她要的是什麼?他又給得起她什麼?然後,他突然意識到,他好像連怎麼去愛都不懂了。

這時候,花姨喊她下樓看診,也給了他一點時間沉澱,片刻後,她遲遲沒再上來,他忍不住拿手機打給好友。

沒想到,兩人頗有默契,鬆本健也正要找他。

“上回你在機場跟我說,是發生一件很醜陋的事才讓你放逐自己,我發揮柯南精神,從你最親的人下手,畢竟你爸跟繼母絕對有這種能耐……”

他是日本卡通“名偵探柯南”的超級粉絲,開了一家收費超貴的健檢中心,旗下有幾名權威醫生,嚴子毅這個大總裁的身體健康一直是他們健檢中心的大事,畢竟這關係著上萬人的生計,更別說兩人還是超級好朋友。

當旗下名醫越攬越多,健檢中心的號召力也越來越大,幾乎不用打廣告客人就會自動上門來,有錢有閑的他索性扮起偵探幫好友找真相。

聽到他興奮不已的口吻,嚴子毅的心直直往下沉,“他們有問題?”

“沒錯,為了找回失去的記憶,你曾經求助不少腦科醫生,當中有位主張可以透過催眠來治療疾病的鈴木廣醫生,記得吧?”

“當然記得,但我多次找他治療,結果還是什麼也想不起來。”當時的失望簡直難以用言語形容。

“這件事恐怕大有文章,因為我健檢中心的醫生有人撞見他跟你爸吃飯,還不隻一次,我好奇的記下時間,再侵入你家銀行的電腦係統,查看他有沒有在朝倉開戶,結果不但有,我還發現——”鬆本健越說越激動,“在跟你爸碰麵的第二天,他的戶頭就進帳一筆金額不小的款項,我往上查,竟是由你爸的私人戶頭彙進去的。”

“你在暗示什麼?他原本可以催眠治療我,卻被我父親收買?”嚴子毅陰鬱的反問。

不過,樂觀的人口氣還是很愉悅,“這部分我還沒查出來,但越查越有成就感,倒是你,打給我有什麼事?”

他還有心情問?嚴子毅苦笑,“罷了。”

“是有關唐韻璿的事吧,還搞不定?”

“不是,我……”他將自己的困擾說給好友聽。

“呿!嚴家人本來就不知道怎麼愛人,但不懂得怎麼愛沒關係,**你總懂吧?給她**的歡愉,要知道,古代夫妻是在洞房夜才見麵,都是**先、戀愛後——”

聽不下去了!“當我沒提這件事好了。”

“不行,因為你在乎她,你在乎死她了,我的好朋友,恭喜你,你根本是二度淪陷了。”

他一愣,沒回答,因為他對愛情真的很陌生,不知道好友說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