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金董事長和金小姐來了。”楊釗走進總裁辦公室,低頭稟告著。
他的餘光在辦公室裏掃了一圈,沒看到蘇棠,心中便明白她可能在休息室裏待著。
“請他們去會客室等我。”沈修墨吩咐著,然後又問道,“陸冰堯呢?”
“陸少不久前從您辦公室出來,然後接了個電話就走了,好像是季小姐打來的。”楊釗盡職盡責地彙報著。
沈修墨點點頭,揮手示意他出去。
對於陸冰堯這麼三天兩頭翹班的舉動,沈修墨已經習以為常了,而且每次都是為了季燦。
這次看在陸冰堯剛從國外回來,並且帶回了幾筆大生意的份上,他就不計較了。
沈修墨在辦公室裏坐了一會兒,扭頭看著休息室緊閉的門,有些好奇——蘇棠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金輝之前仗著有沈氏集團和沈萬霆做後盾,一直找借口推諉不肯見他,隻派金瑩出麵應付,沒想到蘇棠跟金瑩碰麵之後,這兩人竟然真的主動找上門了。
推開會客室的門,沈修墨走了進去,沙發上坐著的正是金輝和金瑩,身後還站著一個保鏢。
金輝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頭頂有些禿,穿著襯衫和西褲,但掩蓋不住他那能與六個月孕婦匹敵的啤酒肚。
一副腦滿腸肥的暴發戶模樣,看起來就很市儈。
“金總,稀客。”沈修墨率先出口打招呼。
本來按理說,金輝這種級別的人,是不夠資格讓他親自招待的,畢竟金輝公司太小了——但巧合的是,這次要跟沈萬霆搶的那筆生意,金輝公司恰好是關鍵。
“沈總客氣了。”金輝看到沈修墨,笑著應承,然後狀似無意地反問道,“傳言沈總極為厭惡女人,沒想到都是誤會啊,沈總這是剛從溫柔鄉裏出來?”
金輝也是見慣了場麵上的人,應該不至於說出這麼失禮的話,但沒想到一開口就是如此私密的問題,這讓沈修墨微微不悅。
不過很快,他就明白了,因為金瑩忍不住開了口:
“是不是那個賤女人蘇棠?修墨,你一直拒絕見我,難道就是因為蘇棠那個賤人嗎?你這麼高貴的人,怎麼可以讓她在你身上留下痕跡!”
金瑩指著沈修墨的脖子,一臉泫然欲泣的表情,好像沈修墨是個拋棄她的負心漢一樣。
沈修墨了然,剛才蘇棠情動時,似乎的確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留下了牙印。
他不在意蘇棠的小舉動,但這不代表他可以容忍有人當麵指責他。
“金小姐,請你注意自己的身份,我與你也沒有任何關係,這些話你還不夠資格說!而這裏,也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沈修墨沉下臉,渾身上下散發著駭人的氣勢。
熟悉沈修墨的人都知道,這樣的他,是真的生氣了。
金瑩被他的氣勢這麼一壓,踉蹌著後退了幾步,有些慌亂,但她很快想起了今天的來意,於是抓住金輝的胳膊,撒嬌哭訴道:
“爸!我不管,蘇棠那個賤人,敢那麼羞辱我,我今天一定要報仇!”
“好好好,爸爸一定幫你報仇!”金輝立馬安撫著。
金瑩身為金輝的獨生女,向來是捧在手心長大的,根本沒受過什麼委屈,可誰曾想幾天前,他回到家裏,看到寶貝女兒在沙發上一直哭,哭的眼睛都腫了,怎麼都勸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