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受前麵兩次考試失利的影響,蘇思琪越來越緊張,沒日沒夜的複習著,但是效果卻不怎麼樣,背得滾瓜爛熟的單詞再認一次又都不記得了。語法也亂了,聽力本來就是短板,越聽越象天書。
明天就要考試了,她一點信心都沒有,哀聲歎氣把書一扔,埋頭趴在地毯上,不動彈了。
沈孟青從樓上下來,見她這樣,不由得笑了:“你急也沒用,這次沒過,到明年六月份不是還有一次機會嗎?”
“明年都實習了,誰還有心思弄這個,”蘇思琪拍打著地麵,嚷嚷著:“好煩好煩,好煩啊!”
沈孟青把她抱起來,“乖,別煩了,不是說了有我嗎?”
“有你又怎麼了,”蘇思琪抱著他的脖子滿臉沮喪:“你也不能替我去考呀!”
“我雖然不能替你去考,但是,”他把她放在沙發上,故意賣了個關子。
果然,蘇思琪一聽眼睛就亮了,著急的問:“但是怎麼?快說呀?”
沈孟青拿起茶幾上一疊資料給她:“你把這些題背熟了,答案都記住了,包你過關。”
“真的?”蘇思琪趕緊把資料打開,原來是一套英語試卷,後麵還附有標準答案。她粗粗的瀏覽了一遍,臉色微變:“這個不會就是今年考試的題目吧?”
沈孟青也沒明說就是,但語氣很篤定:“反正你把這個背熟就成了。”
蘇思琪猶豫了一下,說:“沈孟青,這不太好吧。如果讓人知道了,那我不就成了舞弊!”
“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沈孟青不以為然:“你管那麼多呢,過關要緊。”
對,過關要緊,蘇思琪抓緊時間開始認真的背誦,有答案在手,題目顯得容易多了,她隻花了兩個小時就把整套卷子都背了下來。
沈孟青見她背完了,就不準她再複習,催命似的催著她上樓睡覺,男人很少表現得這般迫切,讓蘇思琪生了疑,期期艾艾的看著他:“我明天要考試呢,今天晚上就別,別那什麼了。”
沈孟青看著她好笑,“正因為明天要考試,今晚才要早點睡,你這腦瓜子一天到晚瞎想什麼?”
蘇思琪鬧了個大花臉,惱羞成怒:“不是你一到晚上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我能這樣想嗎?”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沈孟青體諒她考前綜合症發作,凡事不跟她計較,做了個請的手勢:“請吧,大小姐。”
蘇思琪這才哼了一聲,噔噔噔的上樓去。
今天比平時睡得早,兩個人的生物鍾顯然沒調過來,半天都沒睡著,蘇思琪背緊貼著沈孟青的胸膛,男人的手摟在她的腰上,是標準的恩愛型睡姿。蘇思琪覺得她睡不著全是因為腰上那隻手的緣故,又軟又硬,象一條纏藤緊緊勒著她,他的體溫比她高,手臂上的熱度透過薄薄的睡衣滲透到她的身體裏,暖暖熱熱,舒服得她心裏發癢,忍不住在男人懷裏蹭了蹭,又去摸男人的手臂。
男人手一抬,把她的小手一起圈住,讓她動彈不得。
蘇思琪哼哼嘰嘰:“別壓著我的手,不舒服的呀。”
“那你別亂摸。”
“誰亂摸了?”雖然背對著他,蘇思琪還是微微紅了臉,趁著男人鬆動了些,趕緊把手抽出來。
閉上眼睛睡覺,可怎麼也睡不著,腦子裏亂七八糟的,一會想考試的事,一會又想別的,腰上那隻手依舊讓牽扯著她的神經,特別是小腹那裏怪怪的,好象有熱力在飛竄,她幹脆轉過身去,讓他的手繞到背後去。
臉埋在他的脖子裏,那裏有脈博在跳動,一下一下,清晰有力,她的手覆在他胸膛上,那裏的心跳更加有力,仿佛就在她手心裏跳似的。她難耐的伸了一下腿,又籲了一口氣,熱氣噴在男人脖子裏,他身子明顯一震,聲音帶著某種壓抑:“怎麼還不睡?”
她氣惱的答:“我睡不著。”
“睡不著也別亂動,你要再這樣可別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就不客氣,在他麵前,她早就沒皮沒臉的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摸到他腰上那塊癢肉輕輕一揪,男人果然按耐不住,一隻腿搭上來,惡狠狠的說:“你想幹什麼?”
她也不答話,隻是哼哼嘰嘰在他懷裏蹭著。
男人的腿用了力,壓著她不準動,聲音卻平靜下來:“今晚不行,明天要考試,得早起。”
蘇思琪想吐血,難得她主動一回,男人還擺譜,不過他的話也沒錯,明天要早起,他們得早睡,男人要是發起瘋來,得折騰半宿。她可不想明天頂著一雙熊貓眼去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