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越很懊悔,初二那天晚上他就應該拿下蕭筱,多好的機會啊,明明懷裏的女人已經被他吻得暈頭轉向,身子軟得象一灘水,他的手探進了她的衣服裏,微有涼意的手覆在女人火熱的肌膚上,意亂情迷的女人眼裏立刻多了一份清明,決然的拒絕了他。
其實那天晚上,他能留下來睡沙發,對他來說就已經是成功了。隻是成功到此為止,往後的兩三個月,他沒有再前進一步。
都怪那隻該死的手。他想,如果自己把手捂熱了再伸進去,應該早就把女人吃幹抹淨,讓她心甘情願的叫自己老公了。
一鼓作氣賴了半個月,其間也趁黑摸到她的床上,但女人一旦覺醒,立刻橫眉冷對,拿孩子做擋箭牌讓他半步都不能靠近。
有一回他發了狠,愣是把她壓在床上,蕭筱卻用腳把小野踢醒,結果孩子揉著朦朧的睡眼,含糊不清的問他:“爸爸,你在幹什麼?”
他頓時就僵在那裏,訕訕的笑著答了一句:“爸爸進來給你們蓋被子。”無法再有下一步的動作。
他真有點搞不清蕭筱那個女人,一把年紀了,還有什麼好矯情的,男人和女人不就那點事嗎?怎麼就不能讓他痛快一次?
把母子倆個送回家的時侯,小野已經睡著了,方卓越把他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心裏卻是打定主意,就在今天晚上,一鼓作氣跟她做了,省得那個女人老是惦記外頭的。
一抬頭,蕭筱站在門口,小聲的叫他:“很晚了,你該走了。”
方卓越俯身親了親孩子的小臉,走出來把房門帶上。
“渴了,弄杯水喝。”
蕭筱看了他一眼,沒吭聲,走過去倒了一杯水給他。
方卓越看著清澈的白開水直皺眉:“好歹給你帶了一個晚上的孩子,茶葉總該放幾片吧。”
蕭筱把杯子往他手裏一塞,沒好氣的說:“想喝茶不早說,將就喝兩口,趕緊走人。”
方卓越喝了一口水,把杯子放下,拉住女人的手:“你坐下,我有話說。”
“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的幹什麼?”蕭筱甩開他的手。
方卓越坐下來,拍拍身邊的位置:“坐這裏。”
蕭筱遠遠坐在沙發另一頭,神情頗有些不耐煩:“什麼話,說吧。”
方卓越抬眼看著她,半響不說話,就這麼看著她,看得女人有些不自在起來,拿腳踹了他一下:“你說不說?”
方卓越大手一撈將她的腳抓住,放在自己腿上,輕輕揉了揉。
蕭筱臉一熱,趕緊掙紮:“你幹什麼?”
方卓越按著她的腳不讓動,壓低了聲音說:“小聲點,別吵醒了孩子。今天走了不少路,我替你捏捏。”
蕭筱使勁往回縮腳:“不需要,我腳不累。”
“怎麼會不累呢?穿著高跟鞋一路慢慢逛,我都替你累。”男人不由分說,按住腳,動作輕柔的按著。
其實他很規矩,真的就隻是替她按摩,並沒有別的出格舉動。
還別說,他這麼按幾下,挺舒服的,蕭筱見他一本正經的按著她的小腿和腳祼,慢慢放鬆了警惕。花花公子哄女人真有一套,手法這麼熟練,看來沒少在別的女人那裏練手。
想到這裏,她姿態慵懶的靠在軟枕上,笑著問方卓越:“手法不錯,我是第幾個享受這種待遇的女人?”
方卓越看著她,眼眸幽深:“第一個。”
這個答案跟蕭筱想的完全不一樣,她本能的不信:“騙人,大概是自己都記不清了吧?”
“你要問多少女人替我按過腳,那真記不清了,但在我手裏享受這種待遇的,你是第一個。”
“我這麼有麵子?”
“跟麵子沒關係,你是我孩子他、媽。”
蕭筱卟哧一笑,懶得理他的胡說八道。難得方公子肯屈尊替她揉腳,姑且享受著吧。
其實她以前挺能逛街的,穿著高跟鞋走七八條街都沒問題,往往蘇思琪累得直喘氣,她還生龍活虎。但生了孩子後,精神頭遠不如從前,她有些哀歎:大概是老了吧,今晚才走了一個多小時,就覺得有些累了。
她舒展了一下身姿,把兩隻手枕在腦後,找了個最舒適的姿式躺著,慢慢閉上了眼睛。她卻不知道,隨著這動作,衣擺跟著往上拉扯,露出一線白晰的肚皮,就這麼出現在男人的視線裏。
方卓越眸光一暗,忍不住咳了一聲,輕聲問:“你生小野是順產還是剖的?”
蕭筱有些奇怪他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她閉著眼睛說:“想順沒順成,最後剖的。”
“疼嗎?”
“有一點。”
男人默了一下,又問:“留疤了嗎?”
“留了,又長又深的一條。”
“別以為我是個男人就不知道,現在醫學這麼發達,用的都是美容針,早就不留疤了。”
“真的,我騙你幹嘛,我是疤痕體質,所以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