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看不慣。”慕靳城正眼打量了她幾眼,淡淡的說道。
慕寵兒突然抬起胳膊,手指捏成拳頭,狠狠捶打著他的後背,赤紅著眼一字一句吼道:“你為什麼看不慣?!你不是討厭我嗎!你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
男人挑了挑眉,當即接下話說道:“我想救便救,不想救便不救,看我心情。”
“我討厭你,討要你,你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不讓我去死,為什麼!”
慕寵兒一邊嘶吼著,一邊不停地敲打著男人的背。
慕靳城見她這般發瘋,又這般有活力,摟在她腰間的大掌當即鬆開,冷冷的到:“少在這裏發瘋。”
說著,就欲下床。
哪料慕寵兒突然抱緊他的脖子不撒手,張開嘴就用力在他的肩頭處咬住,似在發泄。
“001,你敢咬我。”慕靳城的臉當即就黑了。
然而女人仍然狠狠咬著,不鬆開。
直到慕寵兒感覺到口腔內傳來一股黏黏的血腥味,她才鬆開嘴|巴,猛地推開男人,發了瘋一般的吼道:“我沒讓你救我!”
說完,她爬起身,卷著被單快速裹在自己身上,然後背過身,縮著身體蹲坐在大床的角落邊,纖瘦的背影打著哆嗦。
慕靳城垂眸瞧了瞧自己正在流血的右肩,深不可測的黑眸像是利箭一般盯著女人的後背,說道:“女人,別不知好歹。”
“你滾,滾,我沒讓你救我!”
慕寵兒越說越覺得傷心難過。
家都沒有了,她還活著做什麼?
連最疼愛自己的爸爸媽媽都不相信自己,她活著有什麼意思。
慕靳城聞聲,眉頭挑了挑。
從來沒人敢罵他,而眼前這個女人一再的破例。
慕靳城冷冷的勾了勾唇,起身,走到衣櫃那邊拿起自己的衣服,悠然從容的穿上,骨節分明的手指一顆一顆的係上襯衣紐扣,隻漏出最上麵兩顆扣子。
全身鏡前,他衣衫整潔,身體高大、修長,俊美的麵頰閃爍著望而生怯的冷意。
慕靳城穿好衣服之後,邁步走到慕寵兒那方,居高臨下的站在她的身前,俯視著她。
略帶著不屑的說道:“就這樣就受不了了?”
“如果你想死,請你馬上離開我這裏,不管你是跳樓還是割腕,別把髒東西弄到我的地板上。”
慕寵兒原本還在低聲抽泣著,可是一聽頭頂上傳來那般冷漠無情的聲音,她的鬥誌立馬又被激發了出來,抬起頭,皺緊眉頭,冷聲駁斥道:“你還是不是人?有你這樣勸著人自殺的麼。”
“再說了,是你自己要把我救回來,就算我要死,我也要死在你這裏,我偏就要把你的地板弄髒,最好讓警察過來發現與你逃脫不了幹係,拉你陪葬!”
說著,她伸出手,擦了擦眼角的水漬,漂亮的瓜子臉上閃爍著無辜和單純。
男人出奇的沒有反駁,而是向後退了兩步,仔細打量了她幾眼,道:“能說了?”
既然這麼能說了,證明已經沒事了。
慕靳城事不關己的轉過身,邁著大長腿朝門外走去。
剛走了一步,女人便從身後朝他撲了過來。
不顧自己還裸著身體,猛地抱住他的後背,雙|腿也緊緊的纏了上去,“不許走,我不許你走。”
慕寵兒的動作惹來慕靳城的厭惡,他的雙手依舊平整的垂放在大|腿兩側,但是暗黑的眉眼裏卻閃動著一抹怒氣。
低沉的聲音響起:“鬆開。”
“我不要,你不能走,你得答應幫我。”
說著,她更加擁緊他,柔|軟的身體完完全全親密無間的貼靠在他的後背上,身體像隻八爪魚似的顫的緊緊的。
慕靳城猛地轉過身,大掌抓著她的胳膊肘往外一推,慕寵兒就直接抄後方仰落下去。
好在身後是一具柔|軟的大床,所以就算掉下去也不會摔的太慘。
可是,看著男人那張無情無欲的俊臉,她就是忍不住。
反手摟著他的脖子朝自己一拉。
一瞬間,兩人一同落入柔|軟的大床,男上女下的姿勢。
慕寵兒雙手擁緊他的脖子,雙|腿盤在他的後背,箍住不放。
感覺到女人的動作,慕靳城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憋著氣怒說道:“你還是不是個女人。”
慕寵兒眯了眯眼睛,說道:“怎麼,要不要試一試?你不是已經摸過了睡過了嗎?”
最後半句話,她故意拖長了尾音,然後把頭埋進他的胸口,“不管怎麼樣,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要對我負責。”
“反正我就認定你了。”
慕寵兒見他不說話,又補充了一句:“不管你走到哪裏,上天入地,我都要粘著你。”
她現在就像一顆無根的野草,有家進不去,唯有仰仗這顆大樹也許還有絲毫的機會,重返慕家。
就算她討厭這個男人,她也得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