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隻要至臻好好的,我隻要他活著。”
夏雲朵什麼都不知道了,她什麼不顧了,什麼都忘記了,現在的她隻知道找趙至臻有危險,那個護士手上的都是他的血。
小護士猶豫了一下,點點頭:“那你快隨我來。”
王沁還想拉著夏雲朵卻被徐良攔住了,王沁氣憤的甩開他的手,拳頭握的很緊。
“你隻在意趙至臻,你有考慮過夏雲朵嗎?趙至臻已經把她害成什麼樣了。”
徐良看了眼身後的手術室,輕聲說道:“如果他死了,夏雲朵也不會活下去的,趙至臻才是夏雲朵活下去的信念。”
王沁眼角含著淚,撇過臉不再去看手術台,心裏更加心疼夏雲朵那個傻丫頭。
“夏雲朵在這裏,更害怕聽到的是醫生說,對不起,我們盡力了,王沁,夏雲朵就是傻,就是執著,但是這就是她,我們阻止不了的。”徐良拉著王沁冰冷的手,溫柔的安撫她。
“放心吧,他們兩個都不會有事的。”
王沁歎口氣,卻也不知道裏麵到底怎麼樣了。
夏雲朵進入手術室,看著躺在手術台上臉色蒼白的趙至臻,微微勾起嘴角,躺在了另外一張手術台上,側著頭看著他。
“至臻,你說你體內留著我的血了,我們算不算永遠的都在一起了。”
夏雲朵的視線越來越模糊,隱約好像看到一群醫生圍過來,卻又好像看到了趙至臻,站在銀樺樹下,還是那麼的好看。
趙至臻,如果有來世,我希望永遠都不要遇見你。
之後的一個月,大家都在討論的便是臻良集團的總裁趙至臻的妻子,夏雲朵,去世。
“你們覺得你們捧著這個東西我就會相信?”
趙至臻坐在病床上,嘴角嘲諷的笑容,冷眼看著王沁手裏捧著一張放大的黑白照——夏雲朵的遺照。
徐良抿了抿嘴唇,撇過臉,不願意再看病床上的趙至臻。
王沁滿臉漠然,眼底的氣憤和悲傷藏也藏不住:“趙至臻,雲朵幾個月前查出肺癌晚期,根本沒有多長時間了,再加上你那麼折磨。”
趙至臻眉頭一擰,夏雲朵也曾和他說過她快要死了,真的?假的?
“我不信,她到底在哪裏。”
“她死了。”
不管王沁怎麼說,趙至臻仿佛充耳不聞,眼睛盯著那張遺照,時間像是定格了似得,就連王沁都感覺到趙至臻有些不對勁。
徐良看著趙至臻麵無表情的樣子,心下有些擔憂,剛準備說話就聽到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
“我知道了。”
王沁張了張嘴,有些不知所措的戳了戳徐良:“他這是什麼意思。”
趙至臻怎麼了,不相信還是相信了?
徐良臉色有些不好,他和趙至臻認識那麼久,自然也就了解趙至臻這個人,看他的樣子,怕是根本不相信夏雲朵死了。
“夏雲朵的墓地在西山,你可以......去看看。”
趙至臻輕聲嗯了一聲,隻覺得看到那個女人的遺像,胸口刺痛的,就像是一塊肉被活生生的拔出了。
他明明巴不得那個女人死,可是知道她死亡的那一刻,他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一種窒息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