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耀玉帶著唐桂雪剛剛走出房門準備去前廳拜別父母,就見所有人都慌慌張張的往前廳跑去。
“所有人都跑去前廳所為何事?”他拉住一個小丫鬟詢問。
小丫鬟見是新姑爺,神情有些尷尬,但礙於身份不得不開口說:“關在柴房裏那個男人今早被發現上吊自殺了,他就是前幾日跟二小姐……私奔……私奔的那個王珄。”
李耀玉停下腳步,下意識的轉頭看了一眼桂雪,見她聽到王珄的名字時並無異常激動的情緒,才稍稍安下心來。
猶豫再三,他拉著唐桂雪轉身回了自己的臥室,最終還是沒有踏入前廳一步。
那些不重要的人和不重要的事,已經不值得自己再浪費時間關注了。
就在大家都在關注王珄的死因和屍體的時候,他帶著桂雪悄無聲息的離開唐家。
……
一群人再次轟轟烈烈的殺向唐醜家,原因無他,隻因為王珄死前留下了血書,一字一句寫著自己對唐桂雪的愧疚,以及後悔聽信小人讒言帶著桂雪逃婚私奔。
他在血書最後寫下了小人的名字——楊香。
這封帶血的書信成了直指楊湘湘幫助逃婚的最有力證明,唐洪海親自帶著人來到唐醜家,就是為了要把楊湘湘押回到宗祠接受家法的處置。
“楊香,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唐洪海站在唐醜家的小院,怒不可遏,“當年若不是我心軟收留了你們一家,如今桂雪也就不會落得如此田地。楊香,你不斷慫恿桂雪逃婚,幫助王珄與她私奔,到底是何居心?”
楊湘湘聞言一臉不可置信,如果那封血書是真的,那王珄可謂是用生命在誣陷她了。她與王珄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王珄根本沒有理由臨死之前還要拖她下水。
唯一的解釋便是有人作假,想要借著王珄的死再陷害她一次。而這個人是誰,答案不言而喻。
“唐雲青呢?”楊湘湘往人群裏看了看,“上次不就是他一口咬定這件事是我做的嗎?怎麼今日有了這麼明顯的證據,他卻不見了。”
唐洪海正色道:“雲青他犯了家法,我罰他在祠堂下跪懺悔。”
“他也會犯錯?”楊湘湘滿腹懷疑,精明如唐雲青,即使真的犯錯又怎麼會讓唐洪海抓住小辮子,奇怪,真是奇怪。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他昨晚跑來找我親自承認了那日在祠堂冤枉你幫助王珄開門的事。他說給王珄開門的人是他,之所以推到你身上,也是因為害怕被責罰,一時慌亂便犯了錯誤。”
唐洪海的語氣有些不自然,畢竟在給王珄開門這件事上,他是冤枉了楊香的。
他停頓了一下,話鋒一轉接著說:“雖然給王珄開門的不是你,但是你策劃煽動鼓勵桂雪逃婚,暗中幫助王珄和桂雪牽線搭橋卻是不爭的事實。依照唐家組訓,對於你這種目無法紀,惹是生非的人,應先杖責三十,而後得唐醜一紙休書,趕出唐家村。”
“叔父,這件事真的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唐醜站出來把楊湘湘護在身後,“我們不能憑王珄的片麵之詞就認定了這件事與她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