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醜搖頭說:“我也沒有進入過後山禁地,所以也不太能確定這到底是哪裏。不過,如果這裏真的如你所說是禁地的另一邊,那我們順著這條路繼續走,說不定就能走到我熟悉的那片山頭。”
唐醜邊說便伸出手,轉身對著楊湘湘說:“禁地很少有人踏足,一旦再往裏麵走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危險,你一定要跟住我的腳步,抓緊我的手不能鬆開,知道嗎?”
楊湘湘看了那隻大手半天,知道現在不是害羞矯情的時候,於是伸出手握緊唐醜,點點頭鄭重的說:“你放心,我一定會加倍小心。”
唐醜眼底泄出一絲笑意,牽著楊湘湘的手順著翻新過的的泥土向深處走去。
一路上兩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就連毛球都探出腦袋,豎起耳朵時刻注意周圍的情況。
大概一個時辰之後,翻新的泥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一片淩亂的人的腳印和動物的腳印。
看來那些被翻新的泥土應該就是為了要掩藏這些腳印了。
“這是什麼動物?”楊湘湘見唐醜蹲下身研究,也跟著蹲到他身邊,從腳印看好像鳥的爪子,但卻足足有人的腳掌那麼大,在她印象當中好像還沒有看到過那麼大的鳥。
“應該是一個身形巨大的鳥的爪印。”唐醜說。
楊湘湘有些不可置信,“什麼鳥有這麼大的腳印,難不成這裏還有恐龍時代留下的始祖鳥?”
唐醜扭頭看著他,疑惑的問:“恐龍是什麼?始祖鳥又是什麼?”
“他們是什麼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這個爪印是誰留下的。”楊湘湘很生硬的轉移話題,所幸唐醜也並為對此多做糾結。
“你看這爪印,”唐醜指著地上的痕跡,解釋道:“尺寸如同成年女子足印大小,但踩在土地上,深度卻不及人腳印的一半,也就是說它的體重不大。我倒是見到過這種爪子很大身形輕盈的巨鳥,這種鳥通體烏黑,聲音清亮,人稱翠鳴烏。不過這種鳥通常生活在東海中的小島上,還未聽聞在深山中有這種鳥的出現,所以我也不是很確定。”
翠鳴烏?楊湘湘從來都沒聽過這種鳥,更別提對它有什麼印象了。不過……
“你說這鳥通常都生活在東海中的小島上,那你是從哪裏看到的?你曾經到過東海?”
唐醜手下的動作一頓,接著從容的說:“東海距這裏好幾百裏,我哪裏去過那麼遠的地方。我說的見過是在書上見過。”
他見楊湘湘還是一直蹙眉沉默,以為她是害怕了,便立刻出聲解釋:“別擔心,書上說翠鳴烏從來不吃活物,況且我們還有毛球在,它們是無法靠近的。”
如果不解釋還好一點,解釋之後楊湘湘立刻就汗毛倒豎草木皆兵,看誰都像翠鳴烏了。
尼瑪這到底是鳥還是斑鳩啊,小鳥不都是吃草吃糧食吃蟲子的嗎?怎麼到了這裏鳥都改吃屍體了?
唐醜捏了捏楊湘湘的手,對她笑了笑繼續帶著她往前走。
即使心裏已經害怕的無以複加,但是想到小良子那期盼的眼神還有小葉子以及一幫小孩子的安危,楊湘湘即使腿都要嚇軟了但卻沒有絲毫退縮。
接下來的路程兩人走的更加小心謹慎,但一路下來卻出奇的平靜,腳印痕跡到一條山間小溪邊就被野獸破壞不見了蹤跡,兩人正在遲疑該不該繼續向前走的時候,楊湘湘忽然發現了不遠處有一個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