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醜沉著臉,看著屋裏坐著的兩個人——何子嶽和潛之,明顯的欲求不滿。
他們兩個絕對是故意的,故意讓小包子和小良子提前回家探路,這邊兩個孩子剛被楊湘湘拎進屋裏,那邊他們倆的身影就出現在小院門口。
巧合?鬼都不信!
楊湘湘的臉色倒是沒那麼難看,不過卻是一直紅著,不敢與唐醜對視。如果不是小包子突然出現,那何子嶽和潛之過來的時候,肯定是最最尷尬的時候。
她覺得何子嶽肯定是看出什麼了,要不然他不可能露出那麼欠揍的微笑,倒是潛之似乎沒有發覺,嘴裏手裏滿是她做的蛋糕,吃的不亦樂乎。
“這個白白的是什麼?”他看著黃色鬆軟的蛋糕中間夾著一層他從未見過的白色東西,像泡沫一樣,吃起來味道還不錯。
“這叫奶油,生牛乳做的,弄一次挺費事的,你給我省著點吃。”
楊湘湘看著桌上的海綿蛋糕基本都進了他的肚子,不由得暗自哼哼,到底是來商議事情的還是來蹭吃蹭喝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啊。
“你們到底是來商議事情的還是來蹭吃蹭喝的?”唐醜的聲音跟他的臉色一樣冰冷。
竟然說出了一模一樣的話!楊湘湘吃驚的看著唐醜,這這這……默契的令人發指。
何子嶽慢條斯理的放下茶杯,抿嘴淡淡的笑說:“我知道壞了你的好事,但也不用這麼迫不及待的把欲求不滿寫在臉上,付諸在行動上吧。”
“咳咳……”正在喝水的楊湘湘差點被嗆死,她狠狠的瞪了何子嶽一眼,窗戶紙不捅破我們還能是朋友好嗎!
這時,唐醜開口說:“潛之那邊掌握的線索,剛才湘湘已經跟我說了。我也認為那幾個山賊的死跟翠鳴烏有關,甚至很有可能就是那一晚在後山舉行祭祀的白衣人當中的其中幾個。而且他們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我們發現了翠鳴烏的時候被人滅口,這說明什麼?”
他頓了頓,緩緩開口一字一句的說:“這說明,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敵人的監視之下,我們村裏出了內鬼,專門負責跟後山那群人聯係。”
“內鬼?”何子嶽挑眉看著唐醜,“我在這村子生活這麼久,村裏的每個人我都認識,托來看病的大娘大嫂的福,全村人的家底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都是老實本分的鄉下人,怎麼可能有機會去認識後山那群精神病。”
“我覺得唐醜說的很有道理啊。”楊湘湘站唐醜這邊,質問道:“如果沒有人通風報信,綁架唐桂雪的那些山賊又怎麼會忽然被殺?他們已經在牢房住了好一陣子了,一直風平浪靜,就等夏試結束,由巡按大人帶回審判,如果他們真的因為掌握了別的事情被殺,那隻能說死的還真不是時候。”
潛之跟著點頭附和,“不排除內鬼的可能,我看不如這樣,我們兵分幾路,全麵追查。我的暗衛們負責盯住鄰近幾個村子的日常情況,湘湘你和何子嶽就安心在村裏呆著,四處打聽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關於內鬼的線索。至於我和唐醜嘛,我們兩個會武,可以聯手上山直搗黃龍,運氣好說不定還能抓住幕後主使救出那些孩子。”
唐醜讚許的看了他一眼,點頭說:“我覺得潛之說的安排可行。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線索,就是我交給湘湘的匕首抹了我自製的毒藥。那一晚湘湘把匕首插到黑衣人的肩膀上,除了皮肉傷之外,毒素應該也會隨著血液流遍他全身。雖不是什麼劇毒,但如果他強行運功療傷的話,估計毒性也會很快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