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柳毅和柳弘仁都不在家,因此柳弘德放出話,說外麵的傳言皆為謠傳,現已經派人快馬加鞭通知父親和弟弟,待他二人趕回柳府,他便親自接受滴血驗親的考驗。同時他也為自己伸冤,柳夢煙的死與他無關,懇請官府加大力度,找出真凶為妹妹報仇。
柳弘德說的信誓旦旦,字字鏗鏘有力,於是百姓們也開始迷惑了。
鳳九辰敢把告示貼的滿城都是,按理說應該不像是假話。但柳弘德也發聲了,話裏話外透著自信和對造謠者的不滿,那麼現在問題來了,到底應該相信誰呢?
眾人在驛站得知柳弘德的回應後,彼此心照不宣的想到一個詞:虛張聲勢。很明顯的緩兵之計,利用柳毅和柳弘仁往回趕的這幾天,柳弘德一定會做最後的掙紮。
“大家這幾天都小心一點,注意安全。狗急跳牆,這是柳弘德最後的機會,他一定會不擇手段。”唐醜說。
潛之提議讓楊湘湘和唐醜就住在驛站,現在兩方的偽裝全都已經撕開,他們倆明顯就是跟鳳九辰一夥的,這樣的身份實在不適合繼續住在柳府。
“昨日事出突然,不得已在驛站留宿。我兒子還在柳府,我們必須要回去。”楊湘湘起身,“盡管有暗衛保護,我還是不放心。潛之你的心意我領了,我們這就回去了。”
“唐包有我的人保護,你大可放心。我這就命人去柳府接小包子,你們倆就在這住下吧。”潛之隨後喚來暗衛,卻不想在這個時候,有人找上了門。
唐醜和楊湘湘趕到大門口,一眼就看到了那頂熟悉的軟轎,柳夢媛站在那裏,身邊是抱著毛球的小包子。
“雲深哥哥,”柳夢媛笑著打招呼,一臉溫柔如水,“昨夜你們一夜未歸,我便把小包子接到我的院子住了一夜,今天帶他在城裏轉了一圈,玩的很開心。”
“爹爹,娘親!”小包子穿著錦緞小褂,踩著虎頭鞋,笑著跑到楊湘湘身邊。
楊湘湘張開手臂準備來個大大的擁抱,卻不想唐包在接近她的時候,努起了嘴一臉不開心,“你和爹爹出去玩都不帶著我,你心裏隻有爹爹,都沒有我了。”
被兒子數落,楊湘湘不好意思,她抱著小包子親了親故意伏小做低道:“以後不會這樣了,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唐包小大人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哼哼的訓斥:“那好吧,這次就原諒你了。”
見母子倆又恢複了嘻嘻哈哈的模樣,唐醜這才拱手道謝:“昨晚辛苦你了。”
柳夢媛眼底的愛意不言而喻,看著唐醜好半晌,忽然伸出手向上輕撫他的臉,聲音滿是思念:“為什麼你要把自己變成這個樣子?蓄胡須是為了我嗎?”
what????
楊湘湘眯眼瞪著柳夢媛,滿臉的黑人問號。她很想大聲噴回去,大姐你是不是有點太自作多情了,天還亮著呢就在這做夢,竟然當著他媳婦孩子的麵問蓄胡須是不是為了你,這臉也是夠大,抻一抻能繞地球好幾圈吧。
當然這一切她都隻是在心裏腹誹,麵對麵的懟回去她不是不敢,隻是不想在孩子麵前表現出自己太過咄咄逼人的一麵。
而且像這種表麵弱不禁風的女人大多都是綠茶,自己如果強勢正好襯托了她的柔弱可憐,反倒顯得自己理虧。
更何況她相信唐醜,相信他能夠處理這件事,根本用不著自己出手。
隻見唐醜在她伸手的同時立刻向後退了一步,柳夢媛的手就這麼尷尬的懸在半空,聽到她的問題,唐醜不自在的咳了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