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腕有些疼,剛才試著動了一下右手,好像斷了……”
牛大壯說的無奈,皮肉之傷的疼痛對他來說不算什麼,隻是在這深山懸崖之下,手腳不靈活可是件極大糟糕的事情。
楊湘湘聽後立刻把他的褲腿向上卷起,見到腳腕處已經紅腫,於是立刻褪下牛大壯的鞋襪。
“你、你幹什麼?”牛大壯慌慌張張的阻止她大膽的動作,“你好歹也是個女人,男女有別,你你你……”
你了半天,他也沒說出下麵的話,臊著一張大紅臉看著楊湘湘,因為她的動作在他看來是在太大膽了,就是當年村裏最彪悍的姑娘都沒人敢隨便脫下男人鞋襪。
“你什麼?”楊湘湘看了一下他受傷的腳並未變形,應該隻是扭到而已,於是抬眼睨了他一眼,“特殊時期特殊對待,要是無時無刻都守著禮教,你就等著餓死在這吧。”
她小心翼翼的扶起牛大壯,指著山洞說:“我在裏麵發現了一片桃花源,今晚我們不用風餐露宿了。”
兩人緩緩朝洞中走去,由於牛大壯負傷在身,一段路走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
待牛大壯看到巨石後麵的一處天地時,不由得張大了嘴巴,讚歎連連。
夕陽從頭頂的天空灑下,四周的陡峭高聳的岩壁阻擋了山中的寒風,眼前的景象竟然讓他傻傻的開口問說:“我們是不是到了神仙住的地方?”
“呆!”楊湘湘啐了一句,“神仙都是住在天上的,誰會跑這深山裏麵來。當然山神除外,這裏到處都是人居住過的痕跡,想必這裏的主人一定是一個隱世之人,今晚我們就借宿在這裏吧。”
她把牛大壯放在竹樓下的石凳上,自己順著台階走上竹樓,輕輕扣門,等了半天卻無人應答。
楊湘湘又敲了敲,接著把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了聽發現似乎並沒有人在家,於是謹慎的推了推門,發現門竟然打開了。
竹樓雖然不大,但正廳、書房、臥室卻應俱全,隻是所有家具的表麵全都浮了一層灰塵,看樣子是許久沒人住了。她看到書桌鎮紙下麵有一張微微泛黃的紙張,於是拿起輕聲念道:“緣來緣去,一切皆有定數。本不屬於這裏的人來到這裏,即是緣也是命,惟願這一方天地能與君共享,祝喜樂安康。”
把紙放回原處,楊湘湘嘴角上翹,忽然對這裏的世外高人好奇起來,看書櫃上的書本類型和牆上的圖畫皆與五行八卦有關,想來有陌生人闖入這裏,他也早已經預料到了,否則就不會寫下那張紙條。
誠如他說,既然一切即是緣也是命,那她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她到樓下把牛大壯扶到樓上床上躺好,然後走出竹樓,在竹樓旁的小廚房裏生火燒水,趁著空檔她又在竹樓後院摘了些野菜,用廚房角落的捕魚網撈了兩條魚。
牛大壯從窗戶看到院裏楊湘湘忙前忙後的身影,心裏那種別樣的滋味越來越濃,明知道她已經是為人妻為人母,可他就是忍不住把視線鎖在她的身上,心隨她動。
這是隻屬於他們兩個的時間和空間,牛大壯一直憨憨傻笑,覺得這傷受的值了。
楊湘湘端著熱水走進房間,看到牛大壯一個人美滋滋的傻笑,十分不解,莫非這孩子傷口發炎引起發燒燒壞腦子了?
“來,先把這碗熱水喝了。”她把碗遞給牛大壯,“我不熟悉醫理也不懂藥,所以沒辦法給你治病,你就先喝點熱水吧,熱水治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