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中,當朝皇帝司徒元烈接到西南王的八百裏加急密函,送函的小侍衛一臉興奮的說:“皇上,西南王有口信,說摩邪土司意圖謀反已經被抓了,正在押解回京的途中。”
司徒元烈嘴角淡淡的上揚,不緊不慢地說,“不錯,給西南王記上一功。”
他一邊說,一邊打開奏折,看密函前麵說抓到摩邪土司的時候還是一臉的波瀾不驚,但看到後麵,西南王把唐醜如何抓到了摩邪土司,如何發現了深山中的叛軍山寨等事情全都寫了下來,最後還特別強調,唐醜將帶著摩邪土司秘密回到京城,但隻把人送到城外駐軍大營,如果皇上想要把人留在京城,那可要好好的想個辦法,但是千萬別說是他泄的密。
司徒元烈忽然激動的站起身,捏著密函的手竟然在微微的顫抖。
幾名重臣見司徒元烈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愣住,不由得麵麵相覷,最後還是丞相開口,小心翼翼的問:“皇上,可是出了什麼大事?”
司徒元烈把手中的密函放下,擺擺手,“沒事,都退下吧。”
明明就是有心事啊,幾位元老大臣問不出來又憋的難受,隻能不斷地對皇上身邊的小太監擠眉弄眼。
小太監也是滿腹疑惑,硬著頭皮問:“皇上……”
“你也下去吧,離開的時候把門關上。”
大臣和太監們滿腹疑惑,又不能再問,隻得紛紛退出去,關門離開。
終於,禦書房裏隻剩下他一個人,隻見他興奮的走來走去,手裏扯著龍袍衣角,嘴角不受控製的上揚,樂的十分開心。
同時嘴裏不斷地嘀咕著:“這次說什麼都不會讓他走了,不能讓他再離開了。”
……
離開西南之後,唐醜和楊湘湘他們並沒有像一般人秘密押送犯人那樣選擇偏僻人煙稀少的路段,而是反其道,選擇了通順好走的官道,一路吃吃喝喝,遊山玩水倒也逍遙自在。
隻是苦了摩邪土司,整日被鎖在馬車裏,隻有吃飯和解決生理問題的時候才會被解開手銬下車。何子嶽給他喂食了軟筋散,一點多餘的力氣都沒有,別提有多鬱悶了。
不過更讓他擔心害怕的是,這一行人看起來一點都不著急,已經過了好幾日,連京城的影子都沒見到,他們莫不是忘了十日之約吧,萬一到了第十日還沒趕到京城,自己的解藥怎麼辦?就這麼死了是不是有點太冤了!
這一日,唐醜坐在摩邪土司的馬車上,解開了他的手銬看著他吃飯。
摩邪土司掀開車門的簾子,和前幾日一樣,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問,“今天到了哪兒了?”
唐醜沒有說話。
摩邪土司倒也不介意,笑了笑,道,“這還是我第一次去京城,那裏熱鬧吧,皇帝的金鑾殿是不是比我的宮殿要輝煌?比曲陽府江家還氣派?”
唐醜看了他一眼,道,“比江家大十倍不止,比你的宮殿也奢華十倍不止。你連住的地方都比不過人家,憑什麼去奪他的江山?”
“憑我喜歡啊。”摩邪土司道,“隻要是我喜歡的,江山也好,美人也好,我自然是要拚盡全力的去搶回來。”
唐醜因為他狂傲自大的話微微發噱,又問:“江山這麼大,你搶到了放在哪?”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摩邪土司道,“我成了江山的主人,走到哪裏都是我的江山,都是我的地盤,我又何必擔心它沒地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