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大婚,自然是沒有人敢去鬧洞房,所以唐雲青被偷偷運出宮也就沒人知道。
楊湘湘端了一盆冰水嘩啦一聲潑在了唐雲青的臉上和身上,激的他一下子就清醒了。
“你們這是做什麼!”唐雲青猛的驚醒,看著自己正躺在草地上,於是很生氣的大吼,渾身上下被澆了個透心涼,狼狽至極。
蘭溪冷笑道:“你不是說愛我至死不渝麼,怎麼現在不過被水淋就受不住了?”
“沒有,沒有。”唐雲青立刻換了臉色,上前托扶著蘭溪的手肘,諂媚的賠笑道:“你現在貴為公主,自然怎麼對我都是可以的。”
楊湘湘在一旁嗤笑看著唐雲青,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蘭溪毫不留情的甩開他的手,指著假山道:“從今天開始,這就是你的房間,既然你說我怎麼對你都可以,那你就一直在這裏住著吧,沒我的吩咐不能離開這裏半步。”
唐雲青環顧四周,亭台假山,綠草如茵,於是狐疑的開口問:“這裏明明就是花園,哪裏來的房間。”
楊湘湘朝假山的地方努努嘴,“這裏麵有,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在做出報仇計劃到公主大婚這一個月的時間裏,楊湘湘效仿霍幫,在假山下麵挖了一個地下室,專門就是給唐雲青準備的。
蘭溪把藏在假山裏麵的石門推開,“進去吧。”
看著黑洞洞的地下室,唐雲青有些慌神,在他的認知裏,蘭溪還停留在唐家村做自己小媳婦的時候,惟他馬首是瞻,從未反駁過他,也從未忤逆過他的心思。
所以這次蘭溪搖身一變成了公主,他便立刻委身討好,再加上蘭溪同意繼續婚禮讓他當駙馬,更是讓他覺得蘭溪還在自己的控製之中。
卻不想,如今她竟然要把自己關在這裏,那豈不是和坐牢沒有分別!
他轉身想要逃跑,卻被楊湘湘甩出的鞭子一下卷了回來。
“想跑?”蘭溪上前推搡著唐雲青,“已經晚了!”
唐雲青被楊湘湘綁著拖進地下室,蘭溪點燃燭火,霎時間一片光亮。
同一時間,唐雲青也看清了地下室的擺設裝飾。
他嚇得立刻尖叫,頹然跌在地上。
地下室被布置成靈堂的模樣,一副巨大的畫像貼在牆上正對著門口的方向,那畫上的畫的是蘭溪,隻見畫上的她嘴角淌血,腹部插著一把剪刀,鮮血染紅了身體,更詭異的是,蘭溪的那雙眼睛,大大的睜著,死不瞑目。
畫像栩栩如生,占據了幾乎整麵牆的位置。靈堂上擺著祭祀用的供果鮮花,香爐內插著三根香,正中間擺放的正是蘭溪的牌位。
供桌下麵還有一個黃銅盆,裏麵有打火石和一遝厚厚的紙錢。
風從門口吹進來,卷起幾張白紙,煞是驚悚。
蘭溪:“唐雲青,即使我現在還活著也無法抹去你曾經害死過我一次的事實,所以,我要你日日為我焚香,跪在我的牌位前懺悔贖罪。”
唐雲青掙紮著擺脫鞭子的捆綁,爬到蘭溪腳邊,抱著她的腳踝聲音帶著恐懼,“蘭溪,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可是你相公呐……你說過我是你的夫,我是你的天,我是你的一切,是你最愛的人,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對我……”
“最愛的人?”蘭溪輕蔑的低頭看著他,冷聲說:“唐雲青你還真是自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