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醜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搗鼓了一陣,一個時辰後,他再次出現,穿著最普通的粗布衣服,腰帶纏在腰間紮緊,頭發也綁成了普通獵戶的樣子,身後背著弓箭,臉上貼著遮住半邊臉的絡腮胡子,臉上帶著一道猙獰醜陋的刀疤。
“呀……爹爹,你怎麼又醜回去了?”唐包好奇的盯著唐醜驚呼,現在已經看慣了爹爹帥氣的模樣,再變回之前那個樣子,他很不習慣啊。
唐醜抱起唐包用臉上的絡腮胡往他白嫩的小包子臉上蹭了蹭,惹得唐包哇哇大叫。
“萬事小心。”楊湘湘叮囑。
唐醜伸手把人摟在懷裏,滿臉笑意的說:“等著我的好消息。”
邊說邊在楊湘湘的臉上印上一吻。
他與眾人告別之後,坐上馬車朝城外駛去。
城外有一處山林,他打算在林中抓些野味再住一夜,這樣看起來風塵仆仆更逼真一些。
轉眼到了第三天,唐醜拎著在林中抓來的野兔和山雞來到丞相府的後門口。
“俺聽說丞相明日做壽,這是俺從山裏新打來的獵物,可新鮮了。”唐醜壓低聲音,說話透出一股憨厚勁,看起來與普通的山中獵戶無異,此時正在哀求一名婦人:“大娘,您行行好收了吧,俺娘生病臥床好幾天沒有銀子抓藥,就指著這獵物換錢去救命呐……”
丞相廚房裏幫廚的大娘頗有些為難,“小夥子,你這野味確實不錯,可惜我們不能隨便從私人手裏買貨,大總管交待,所有食材都必須由他親自采買,大娘我也幫不了你呀。”
唐醜磨蹭著不想走,就在這時院裏忽然傳出一聲巨響,接著就聽有人喊:“快來人呀,有人被壓在下麵啦!”
大娘顧不得唐醜轉身急忙跑回去,唐醜放下野味也跟著跑進院裏。
隻見高到房頂的柴火垛已經倒塌,這柴火垛不似普通人家的秸稈和稻草堆砌,而是實打實的木柴,圓滾滾的摞在一起。
更讓人驚心的是,木柴下麵還壓著一個人,那人半截身子在外麵,另外大半截身子則埋在了倒下來的柴火裏。
負責廚房這邊的二管家聞訊跑過來,立刻訓斥道:“都把嘴閉上!這件事不能聲張。把大總管招來了,我讓你們全都吃不了兜著走。”
他走過去,指揮著在場的幾個人說:“你們幾個把柴火搬開,越快越好。”
“二管家,福根還壓在下麵,要不要去找個大夫來給他瞧瞧?”有人問。
“瞧個屁!”二管家恨恨罵了一句,“他把我辛辛苦苦壘起來的柴火垛弄塌了我還沒找他算賬,哪有銀子給他找大夫,別廢話趕緊把柴火挪開。”
由於現在隻是壽宴的準備階段,所以後廚除了一名平日做飯的大師傅,剩下的幾個人全都是幫廚的大嬸,大家手忙腳亂的撿柴火,唐醜見狀立刻上前幫忙,很快壓在人身上的柴火被挪開,眾人合力把人拽出來。
那人雙腿已經被砸的血肉模糊,無法動彈,人也已經被砸暈,二管家叫了幾聲不見應承再一次氣的大罵。
“眼看著明天就是丞相的壽辰,淨給我添堵!”二管家狠狠的踹了那人幾腳,“把他給我扔出去,看著心煩!”
幾個大嬸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們都以為那人死了,不敢上前搬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