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一件事,”唐醜開口,“念之跟我們一起來到臨洛城了,他會再此住上幾天,待大部隊到達之後再一同去東海。”
“他要禦駕親征?”楊湘湘問。
唐醜搖頭,“不算是禦駕親征,東海的騷亂都隻是小規模局部的,至今為止還未有大規模戰役,所以他並不是打算上戰場,而是親自去找鎮海侯了解情況,知己知彼而已。”
“那你呢?”楊湘湘問,“司徒元烈難道沒有再念叨讓你跟著他一起去東海?”
唐醜笑著把人擁在懷裏,咬了咬她白嫩的耳垂,道:“我又怎麼舍得離開你,盛天王朝人才濟濟,我又是如此微不足道,念之見我無心上戰場,便斷了這個念頭。”
楊湘湘聽到這話才放心的閉上眼睛窩在他懷裏,如果真的要上戰場,恐怕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看不到他。眼看著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她便要穿越回去,因此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彌足珍貴。
晚飯時候,秦一天設宴款待司徒元烈,順便也叫上了唐醜他們。
由於都是相熟的人,所以酒桌上的氣氛也並不拘謹。
起初秦一天還礙於君臣身份有些拘謹,但司徒元烈並未擺出皇帝的架子,反倒是很自然的與眾人閑聊嬉笑,因此酒過三巡,秦一天也不再扭捏,一時間桌上氣氛十分和諧。
楊湘湘說完戲弄羅航的事,眾人哈哈大笑,唐醜無奈的捏著她的鼻子,“你呀,真是誰都敢得罪。”
“那可不,”司徒元烈十分讚同,“別說一個將軍了,她連我這個皇上都不放在眼裏。那羅航也是,偏偏遇到了楊湘湘,這不擎等著吃虧受罪呢麼。”
“切,一般人我還不稀罕逗弄呢,”楊湘湘傲嬌的揚著下巴,“本姑奶奶親自下場捉弄他,那可是他八百年修來的福氣。”
插科打諢之後,楊湘湘忽然想起一件事,於是立刻問司徒元烈,“我一直有個疑問,你們皇家的禦賜之物能隨便的贈送給他人或者變賣嗎?”
“何出此言?”司徒元烈不解,“皇帝親賜之物乃是一種榮譽的象,代代相傳的朕倒是聽說過不少,至於賣了的,朕還不曾聽聞。不過既然賞賜出去,就是那人之物,怎麼處置朕還真管不著。”
唐醜疑惑不解,“怎麼了?你是想把哪件寶貝賣掉嗎?”
楊湘湘搖頭,“不是我,是鳳九辰。他回到臨洛城了,不過這次回來是要變賣柳家大宅的,我記得你說過柳家大宅是先帝禦賜給柳毅的,所以想問問到底這宅子能不能賣。”
“鳳九辰回臨洛城了?還真是陰魂不散呐。”唐醜挑眉語調陰陽怪氣的,現在他一聽到鳳九辰的名字全身的細胞就會立刻進入備戰狀態。
楊湘湘用手肘懟了他一下,又白了他一眼,“臨洛城也算是他的家,回家也叫陰魂不散?”
唐醜吃吃笑了兩聲,辯解道:“我又沒說錯,他可不就是陰魂不散麼。最開始你去柳府幫忙準備壽宴的菜品,他就出現在柳府;之後咱們在臨洛城定居,他也在臨洛城;再來咱們去西北曲陽府,他同樣也去了曲陽府江家;隨後是西南,他倒是沒跟去,不過後來咱們去京城,他就又出現在京城了。如今你回臨洛城,他也跟著回到臨洛城,這不叫陰魂不散,這叫什麼?如影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