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雙回到丫鬟房,眾多女婢早已經紛紛離開去幹活了,她簡單收拾了一番,便往廚房走去。
廚房是整個青鳥號活最多也是最累的地方,幾乎沒有女婢會在這裏幹活,船上的女婢多是去到客人層服侍客人的,隻不過因為她來曆不明再加上月管家的“特別關照”,所以才成了廚房裏唯一的女性。
早上的廚房忙忙碌碌,唐雙正在擇菜,就見月泊鬆氣勢洶洶的闖進廚房。
他走過去死死拉扯唐雙的手腕,作勢就要把人往廚房外麵拽,同時惡狠狠的質問:“你昨天晚上為什麼沒去?”
唐雙深吸一口氣,用另一隻手聚了內力,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
這一出手恐怕自己即使打敗了月泊鬆也會遭到其他人圍毆吧,她武功沒有依依那麼好,肯定寡不敵眾被扔下海。
“你要拉著她去哪?”廚房的大師傅杜彪出聲嗬斥,拿著鍋鏟擋在月泊鬆前麵。
杜彪身高近七尺,身材魁梧健碩,光是一個胳膊就快有孩童的腰身那般粗了,此時他橫眉怒吼,倒是把月泊鬆嚇了一跳。
唐雙也沒想到這個長得凶神惡煞,說話經常爆粗口的大師傅會幫自己解圍。
她化了內力,繼續假扮柔弱。
“杜師傅,救救我,我不想跟他走……”
“聽到了嗎,她說她不想跟你走。”杜彪年近四十,有個剛剛及笄的女兒,比唐雙沒小多少,他一見唐雙受委屈就想到了自己的女兒,因此也就更不退讓了。
“滾回去炒菜,別沒事找事。”月泊鬆罵道。
杜彪見唐雙紅了眼眶,弱小委屈的模樣,再加上月泊鬆盛氣淩人的架勢,隨即解開上衣盤扣大有準備打架的架勢。
“這件事我還管定了,”杜彪嗓門大,嚷嚷著,“之前你糟蹋了多少女婢別以為大家不知道,如今這小女孩身份都不確定,你就要禍害人家,真是看她好欺負嗎!”
月泊鬆眯著眼睛,陰險的說:“杜彪你如果還想在船上繼續工作就立刻回去炒菜,你欠的賭債還沒還清,如果拿不回去銀子,你閨女可就要被人送到窯子了!”
原本還打算隔岸觀火的唐雙一聽這話,心中生出些許愧疚,她可不能為了整治月泊鬆讓好心人賠上了工作。
她看著杜彪,眼底存著感激,道:“杜師傅,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不想你為難,我還是跟他走吧。”
她話音剛落,月泊鬆便狠狠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一股腥甜味在嘴裏蔓延,她擦了擦嘴角發現流血了。
從小到大,她沒有被任何人打過,更別說還被打得流血。
“老子還沒跟你算帳,你還有膽說話?昨晚讓我空等了一夜,竟然敢耍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月泊鬆自打當上青鳥號的管家之後就沒有人敢不把他的話當回事,別說是船上的女婢,就是船上的客人,隻要他看上的也能搞到手。
越想越氣,他打了一巴掌還不夠,還伸手抓她頭發,硬把她拉起來。
唐雙徹底忍無可忍,舉手成拳砸在月泊鬆的臉上,同時化掌為爪凝聚內力,出招準備去抓月泊鬆的心口。
她早上把木釵藏在袖口,木釵是空心的,裏麵藏了劇毒,隻要她稍微用力把木釵刺進對方身體,木釵斷裂毒液便會立刻見血封喉,這是她用來保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