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公主今日的轉變,應該是早有計劃。
借著去東陽觀上香的機會製造出恩愛的假象,如此這般便能給自己爭寵尋一個光明正大的借口。
想來公主應該是意識到了長子之位的重要性,這才會想著霸占南宮晟,大概是希望自己也能盡早懷孕吧。
月雅梅冷笑一聲,懷孕?
留下的不是孩子,而是屈辱。
……
回到自己的院子,大夫正在給唐雙看診,搖頭晃腦的說了一堆,最後留了一個溫補的藥方,交待幾句便離開了。
南宮晟看著那大夫的背影,問:“哪來的?可信?”
唐雙笑了笑,“月管家找來的,估計是要探我身體的真實情況,不過無所謂啦,我本來也沒什麼事,都是靠子嶽叔叔那顆藥丸才會這樣,再過幾天自然就好了。”
“還要再過幾天啊……”南宮晟摸著下巴,似乎很遺憾。
唐雙抄起枕頭砸了過去,笑罵:“如此關鍵時刻,你就不能正經點!”
南宮晟嘿嘿一笑,拿著枕頭脫了鞋,躺在唐雙身邊,把人摟在懷裏。
“我什麼都不做,就這麼抱著你……”南宮晟幾乎秒睡,很快呼吸就漸漸平穩綿延。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他經曆了生死,穿越了陰陽,眼下隻有抱著心愛之人,才會如此安心的沉睡吧。
第二日一早,南宮晟留宿公主院子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南宮家。
月正天表麵平靜無波,實則心中思緒翻飛。
他心底的想法與月雅梅一樣,認為公主主動讓南宮晟留宿是為了要在腹中留一個孩子。
眼下的情況倒是和當年的情況如出一轍。
二十幾年前,大夫人和秦氏的長子之爭他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大夫人發現秦氏懷孕後便立刻勾引南宮鶴使自己有了身孕,在懷孕的過程中,兩位夫人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同時弄掉對方孩子,使盡了各種下作的手法,雖然雙方打了個平手都保住了腹中胎兒,但在最後還是大夫人棋高一著,腹中胎兒剛剛足月她便喝了催產湯,讓孩子提早出生。
秦夫人得知此事後,腸子都悔青了,當時距離推測的臨盆之日隻剩七天,她以為勝券在握,卻不想終究還是低估了大夫人的狠心。
月正天害怕唐雙與月雅梅會重蹈當年覆轍,他擔心女兒的身體,更擔心她腹中的胎兒,所以他不得不想盡辦法讓唐雙無法懷孕。
“去把月泊鬆找來。”他對著心腹小廝說。
小廝猶豫半天,膽怯的開口,“昨日便不見月三公子的身影,聽人說是去了醉花樓,至今未歸……”
“簡直胡鬧!”月正天狠狠拍桌,聲音含著極大地怒氣:“去把人給我抓回來,切記不要讓二公子知道,明白嗎?”
小廝點頭,領命離開。
月泊鬆的徹夜未歸讓他忽然心生一股不詳的預感。
南宮鶴外出辦事十餘天,後天回來,他借著為南宮鶴接風洗塵這件事直接找上了南宮爵。
“二少爺,事到如今已經不能再出任何差錯了。”月正天說出自己的擔憂,“公主求歡,為的就是要在腹中留種,一旦她成功懷孕,很可能直接弄死小女腹中的胎兒。再者說,那假南宮晟日夜與公主親密接觸,難保不會貪戀上公主的權勢和美貌,如若他起了異心,對我們而言就是致命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