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唐雙沉穩入睡,隻聽房間外麵傳來三聲貓叫,接著門口傳來悶悶的嘭的一聲。
南宮晟躡手躡腳的起身,打開門拾起一旁的石子。
石子上麵綁了字條,是蘇懷遠的筆跡。
【秦氏被捕,一切按計劃進行。】
南宮晟把字條扔進取暖的火盆,滿意的笑著回到床上,忍不住對身邊人親了又親。
她那麼辛苦不分日夜的盤查對賬,好不容易捋清楚了南宮家的賬務,掌握了秦氏犯罪的證據,他又怎麼忍心讓她的辛苦白費。
背著唐雙,他與蘇懷遠暗中商議,讓錦衛門派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把秦氏綁走送到郡守府大牢,再弄出她攜款潛逃的假象。
蘇懷遠也可以借機出府,不必再回來。
感覺到臉上傳來的酥麻感覺,唐雙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嘟囔一句,“怎麼還不睡?”
南宮晟笑,“就睡了。”
唐雙從鼻尖嗯了一聲,“快睡吧,天就要亮了。”
南宮晟把人攬在懷裏,嘴角掛著笑,是啊,天就要亮了……
……
府裏一大早就開始忙忙碌碌,老爺離家二十餘天,今晚的洗塵宴月管家特意交代一定要盛大隆重。
為了晚上能讓更多的人知道南宮晟下毒弑父,月管家特意請來了同在東平郡的兩位家族長輩前來一起參加晚宴。
“怕嗎?”南宮晟問。
唐雙搖頭,“不怕,有你。”
南宮晟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寵溺一笑:“傻丫頭。過了今晚,這裏的一切就都結束了,到時候我放棄繼承南宮家的一切,身無分文且無家可歸,這樣你可還願意跟著我?”
唐雙嘿嘿一笑,俏皮的說:“我巴不得你什麼都沒有呢,我家有錢有勢,還有身份地位,你呢要是沒有我就得露宿街頭帶著小越乞討要飯,想一想都怪可憐的喲。所以你呀,這輩子隻能跟我在一起,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永遠都不能離開我。”
南宮晟伸手與她十指交握,歪著頭笑說:“聽起來我好想占了好大的便宜,一點都不吃虧呢。”
“對呀對呀,娶了我你可不是占了好大的便宜。”
四目相視,是濃的化不開的愛意。
……
月正天為下人們開了早會,回到書房第一件事就是問身邊的小廝:“秦夫人找到了嗎?泊鬆人呢?”
小廝:“月三公子昨日晚間出去直到現在還沒回來,護院今日一早也分批次回來了,依舊沒有秦夫人的消息,因為二公子和管家您交待要保密,所以不敢大肆搜查。”
月正天眉頭緊皺,不管怎麼樣都要在今晚洗塵宴之前把人找回來,否則南宮鶴回來,他最愛的秦夫人不出來迎接也不露麵,實在說不過去。
“月管家,”另一名小廝在門口說,“二少爺叫您過去。”
月正天深呼吸突出一口濁氣,起身往南宮爵的書房走去。
……
因為臨縣下暴雪,所以南宮鶴回家的時辰比預計晚了一會,眼看著洗塵宴即將開始,家族長輩也已經到場入座,南宮鶴來不及多做休息,簡單洗漱一番便去了宴會廳。
此時,全家人都已經到了。
正中間三個座位,兩位族長分做兩邊,主位留給了南宮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