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胸前有些微涼,唐雙才掙紮著推開他,收攏衣襟小聲道:“在馬車上,你別……”
“別什麼?”南宮晟帶著惡作劇一般的壞笑,伸手扶住她柔軟的腰肢,把人抱到自己腿上。
唐雙瞪了他一眼,卻讓他眼底閃過一簇情/欲的火苗。
可愛、嬌憨又帶著幾分小女人動情的嫵媚,這樣的她美得令人發指。
“今晚別回去了。”他在她耳邊輕聲說。
唐雙想了想,靠在他的懷裏,輕輕點頭。
盡管知道自己夜不歸宿會引發家裏那些長輩多大的震怒,但她依舊義無反顧。
馬車在一條主路的分叉口停下,車夫被南宮晟打暈擺放在路邊,隨後他駕著馬車朝著與郡守府相反的方向急速駛去。
馬車穿過東平郡熱鬧的主街,離開士兵把守的城門口,一路疾馳,沒一會唐雙便看到了茫茫的大海。
冬季是休捕期,許多漁船停在碼頭,在成百上千的漁船之間,高大恢弘的青鳥號排在偏後麵的位置,靜靜的,等待著再次啟航的那一天。
兩人下了馬車,雙手緊緊的牽在一起,彼此呼吸有些急促。
自假南宮晟下船之日起,青鳥號便以維護修整為由暫停營業。
但青鳥號的船工卻每日輪流執勤,一來是防止外人登船偷盜船上的財物,二來也是真的修理維護,以待重新起航。
工人們見到南宮晟紛紛尊敬的打招呼,南宮晟冷淡的點點頭直接帶著唐雙來到六層自己居住的地方。
再次踏上青鳥號,唐雙有一種恍然如夢的錯覺。
被綁架到船上,被迫跟著航行,在她無助哭泣時,她第一次見到了他。
一層的甲板,第二次見麵,他們把酒對月,相擁著睡了一晚。
那一日,她被月泊鬆打腫了臉頰,他為她上藥,雙唇無意間碰到了一起,她記得她打了他一巴掌,他說他情難自禁。
中秋的那個夜晚,她親手做了玫瑰花餡的的月餅,他卻說自從他娘死後,他便不再吃這種與團圓有關的食物。
她第一次聽到他的故事,心裏第一次產生了想要與一個人一起攜手並肩作戰的念頭,不是同情,也不是憐憫,是一種她也無法描述的心疼與不舍。
登船短短十幾日,但卻處處留下了她與他的回憶,印在腦海,清晰的恍如昨日。
唇上傳來一陣刺痛,唐雙這才從回憶中回神,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張俊臉,忽然有些茫然。
南宮晟的臉停留在距離她一指寬的距離,一隻手扶在她的腰身,另一隻手搭在牆壁上,把她困在其中。
“能讓你在這種時候分神,我覺得是我不夠努力。”他的聲音含著淺淺的笑意,愈發低沉暗啞。
唐雙的臉頰因為這樣親密貼近姿勢漸漸泛紅,心跳也越來越快。
越過南宮晟的肩膀,她看到這是南宮晟的房間,桌布、床簾、被褥都是新換的,一塵不染。
“你早有準備?”她問。
南宮晟低笑,沒再給她多說一個字的機會,低頭以吻封住她的唇。
一發不可收拾,他三兩下褪去她的衣衫,接著執起她的手來到自己腰間,隻聽他誘哄著在她耳邊輕聲說:“乖,幫我脫……”
唐雙緊緊抓著他的衣襟不敢動,雖然第一次是她主動獻身,但後來卻是他占了主導。
那一晚,燭火微弱,一切朦朧,如夢如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