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唐依一口茶水就這樣噴了出來,你娘的,竟然跟本小姐的套路一模一樣,果然是黃鼠狼給雞,都沒安什麼好心眼。
“那可不行!”還沒等唐依開口,玄清瑤倒是先大聲喊了一句,“殷師兄那麼優秀,你憑什麼做他的暗衛。”
玄清瑤斜睨著看了海吉珠一眼,臉上帶著明顯的不悅,不就是一個西南小小部落的公主麼,從頭到腳哪裏都配不上殷師兄,還妄想做他的貼身護衛,簡直做夢!
唐依看了玄清瑤一眼,再看了海吉珠一眼,忽然很想大喊,你們這些妖冶賤貨給我全都退下,唐包哥哥是我的,是我的!!!!
但到底這話還是沒說出口。
因為搬家隻有一上午的時間,所以下午司天殿便恢複了正常的教學秩序。
東邊的大殿裏,學員開始上課,中部的演練場也有許多學員或占卜或做法,西邊大殿裏的國師正在忙著編纂、整理文稿。
司天殿裏的一切都有條不紊,並未因新進了一批暗衛而有任何不同。
除了玄清瑤,唐依她們都是錦衛門派來的暗衛,所以下午的時候,她們三人被安排在東邊大殿學習入門知識,玄清瑤則直接去了中部的演練場。
今天下午上課的夫子是一位頭發全白,微微駝背的老者。
雪白的頭發,雪白的胡須,穿著灰藍色的道袍。
看起來頗像哪個道觀修煉幾十年的老道士,似乎下一秒就能羽化登仙一樣。
老夫子從天幹地支開始講解,這些入門的東西早在唐依打算接近唐包哥哥的時候就接觸過了,所以課聽到一半便開始無聊的昏昏欲睡,額頭一頓一頓的磕在麵前的桌案上。
她坐在角落所以無人理會,隻有夜淩偶爾回頭看她一眼,見她腦門都磕紅了卻還是閉著眼睛睡著,無奈的笑了笑。
能在這裏上課的都是錦衛門選出來的精英,就連同樣走後門的海吉珠都十分認真地用小毛筆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終於到了下課時候,唐依隻聽周圍一陣喧囂,然後緩緩的睜開眼睛,見夫子已經走遠,這才反應過來今日的課程已經結束了。
“依依。”夜淩已經把對唐依的稱呼改成了依依,她倒是挺喜歡唐依這副率真不做作的可愛樣子,見她剛才上課沒多久就開始睡覺,於是好心的把手裏的本子遞給她:“夫子說的我都記在本子上了,回去你謄抄一份吧。”
唐依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發,“其實我也不是很困,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夫子一說話我就想睡覺,比我娘親唱的催眠曲都管用……謝謝師姐,我回去就學習。”
三人一同往住宿的地方走,路過中部的演練場,海吉珠停下腳步,指了指現在正在場上設壇做法的人,“那不是玄清瑤麼。”
唐依和夜淩看過去,就見玄清瑤穿著一身灰藍色的道袍,手拿三柱清香站在祭壇旁邊,嘴裏念著祈福的文咒。
隆重、莊嚴又正式,看來玄清瑤這個司天殿重點培養女國師也不全都是浪得虛名。
這時,玄清瑤睜開眼睛把三柱清香插在案台之上,隨後從旁側走上一名穿著紅色道袍的高挑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