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和我爺爺就被棺材裏麵的景象給看傻眼了,完全搞不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嗬嗬嗬嗬……你們看到了嗎?你們相信嗎,我的身體就是被我那個親生爸爸用菜刀給親手剁碎的!”李夏夏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冷的就好似冰窟下那刺骨的寒風!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爺爺看著李夏夏問道,顫抖的手慢慢地把刺入她胸口的木劍抽了出來。
李夏夏慘然一笑道:
“十八年前,我出生在這個重男輕女的家裏麵,我爸媽都不喜歡我,從我記事開始,就沒給過我好臉色,四歲那年,我爸因為我哭把我一腳踹到爐子上,燙的我滿身水泡,他沒有管過,以至於我得了燙傷後遺症,慢性皮膚病,我每個夏天都要忍受身上爆裂出來的奇癢難忍的流膿,他對外卻說我身上的是濕疹。七歲那年,因為我不小心把我弟弟給碰到,我把用皮帶抽了我一下午。十一歲,我爸學會賭博,逢賭必輸,卻每次把氣發在我身上,說是我帶給他黴運,每輸一次打我一次,一次比一次輸的厲害,一次也比一次打的厲害……”李夏夏說道這裏,頓了一頓,我清楚地看到她前胸的傷口正在擴大。
聽到這裏,我肺都快氣炸了,爺爺也是被氣的不輕,我看到他握著木劍的右手都在一個勁顫抖。
“十五歲,我因為不小心打碎了一個水壺,我弟弟大明用刀在我手臂上麵劃出了一個幾公分的口子,從小到大我都是在家人的虐待和冷眼中活著,老實說,我覺得生為人,是一件無比的痛的事情。因為我意識到,這種痛苦是不會消失變小的,它永遠會存在,無奈我怎麼去熬都熬不過去,也不可能變好,他們自始至終從未把我當成一個人看,所以對我來說最好的解脫便是自殺。”李夏夏說道這裏,血紅的雙目之中滿是仇怨,說話的語氣卻越來越弱,她接著對我爺爺說道:
“在自殺的當晚,我跪在河邊祈求老天爺開開眼,讓我死後化為厲鬼,讓他們永世不得安寧!!你們看到我那殘碎不堪的身體了嗎?那是我爸他怕我再回來找他,用菜刀一刀刀的剁開的!想讓我頭七無法回魂……隻可惜,老天爺開眼讓我報仇,你們修道之人卻不長眼!真是修道不修心,有眼似無珠!”她說完這句話後,胸口上麵的傷口擴散的越來越大,眼前就要魂飛魄散。
“爺爺,你快救救她!”我看到這裏,於心不忍,開口說道。
我爺爺並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眼睜睜的看著李夏夏的魂魄一點點消散,直至徹底魂飛魄散!
此時的我,看著李夏夏那具拚接起來的屍身,滿腦子都是她對說的那句:
‘修道不修心,有眼似無珠!’
想著之前李夏夏所說的那些話,我忍不住怒火中燒,腦子一熱就想衝出去和那畜生不如的鐵柱把事情給問明白!
“方正,你要去幹什麼?!”就在我準備出靈棚的時候我爺爺叫住了我。
與此同時,靈棚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就是他們,我把他們鎖在靈棚裏麵了,這兩個外村的了來偷我女兒的屍體!”外麵傳來的了鐵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