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沛雲的眉眼含笑,可是笑意卻不達眼底。
像一條盤旋在暗處的蛇,露出毒辣的鋒芒。
她在用秦如綿,威脅斐苒。
斐苒的眼神波動了一下,這才對斐文靜道:“希望你不要再有下一次。”
說罷,她轉身,平靜的離開。
這種肮髒的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再呆下去。
眾人露出驚訝的表情,斐文靜這才如釋重負。
同時又恨死了斐苒,這肯定是她搞的鬼。
此事,確實是斐苒做的。
當時斐文靜撞向她時,她撞到了四姨太身上,就是那時斐文靜把耳環放入了她的口袋。
斐苒裝作不知情,在斐文靜離開時又將耳環塞了回去。
斐文靜害不成,反而害了自己,此事怨不得別人。
從出事到現在,斐國雄的臉色一直都不好看。
如果不是徐懷山打圓場,今天的臉,他都丟盡了。
一直忍耐到結束,回到家後,他第一次對斐文靜發了火,將她狠狠的罵了一通。
斐文靜滿腹委屈,卻把矛頭指到了斐苒身上:“媽咪,你看爹地他居然為了那個野種罵我。”
徐沛雲也十分不痛快,心中堵了一口氣,現在她再也不認為斐苒像表麵上的那麼無害了。
好好的安撫了一番斐文靜,徐沛雲讓她先不要輕舉妄動。
等到斐文靜的情緒穩定了下來,徐沛雲才問她另外一件事:“上次你去大帥府,可看到少帥了?”
提起這件事,斐文靜的眼圈就紅了,點了點頭,小聲道:“見到了。”
“如何?”徐沛雲急忙問。
斐文靜有些不耐煩的回她:“少帥對我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這,怎麼會呢?”徐沛雲很是意外。
她明明看到宮霄對斐文靜眼神有些不同的。
斐文靜懶得再回她話,腰身一扭,便回了房。
徐沛雲無奈的歎了口氣,她知道斐文靜的脾氣,就算她追過去,她也不會說的。
四周靜下來,她坐在柔軟的椅子裏,卻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徐懷山壽宴,斐文豪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麵兒,隻是送了一份禮物,也不知道去哪兒鬼混了,到現在都沒有個人影。
塗沛雲越想越氣,想要找斐苒算帳,可自從她離開壽宴後,就一直沒有回家。
這滿肚子的氣,也隻能憋在肚子裏。
斐苒離開後,並沒有跟宮玨在一起,他送了她一段兒,斐苒就下車了。
她今天心情太悶了,不想跟任何人交談。
原先對這個家還抱有一絲期待,可是在斐文靜陷害她後,唯一的那點期待也沒有了。
她想找個人傾訴,於是想到了林舒微。
自從上次一別,她已經好久沒有看到她了。
林舒微的家住在城郊結合的地方,那裏不同於市內的繁華。
陰暗,潮濕。
地上滿是垃圾,隱隱散發著一股黴味兒。
走在狹窄的巷子裏,總有種陰森恐怖的感覺。
斐苒衣著光鮮,與這裏所有一切都格格不入,她的出現,立馬引起了住在這裏人的注意。
斐苒有些懊悔,她應該換一身衣服再來的。
熟門熟路的找到林舒微家,輕敲了門,卻沒有反應。
斐苒又喊了兩聲,裏麵還是沒有人答應。
就當她以為裏麵沒人時,一聲低低的啜泣,卻從屋內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