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這些都遲了,上一代人造成的事情難免影響到他們這一代人,不是每個人都可以跟阮小楠一樣,放下仇恨,放過自己,重新開始生活。也沒有人可以像他一樣,韜光養晦,用正當的手段來維護自己的利益。
關晨,宋亞傑,他們本質上都是一類人,是從骨子裏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人,隻能通過別人的讚同跟推崇確認跟滿足那可憐的自尊心。
誰都沒有錯,可是誰又都有錯,現在說這些,不過都是笑話了。不過真的搞清楚了,有時候也會讓心裏舒服一點。
“煽情夠了沒啊,沈明軒,你現在知道這人的心裏有阮小楠了,還不足夠嗎?還不趕緊讓我離開?”關晨不耐煩地推著傅老設計師往前又走了兩步,急切地想要離開這裏。她知道他們想做什麼,但是這種事情,看來不一定能夠成功。
“你想走可以,但是必須放了他。”沈明軒指了指傅老設計師說:“你狼心狗肺沒有人性,為了逃走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可以拿來做人質,但是我們不行。”
“是啊,你們都是偉大的,不過在我看來都很可笑。”關晨對於這些感情的牽絆十分不恥,她現在隻想趕緊離開。
“好啊,你們現在就去給我準備一輛車,等我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肯定會放了他。”關晨笑著說:“你們不用擔心,這個人對於我來說就是個拖油瓶,我肯定不會帶著他這個麻煩一起走。”
“好。”沈明軒這次莫名答應的很幹脆,華莎也搞不清楚狀況,瞥了好幾眼。
“爽快,沈明軒,跟你這樣的人談判,就輕鬆的多了。宋亞傑那個蠢貨要是有你一半兒的機靈,我看他也不會失敗了。”
沈明軒沒有說話,隻是表情冷漠地測過身體,讓出了一條路,保鏢們見狀也全部讓開,關晨得意一笑。她就知道,隻要自己想做的事情就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她驕傲地揚起了下巴,自負不已,經過沈明軒身邊的時候傲慢地掃了他一眼,沈明軒目不斜視,眼裏根本就麼有她這個人。
關晨拽著傅老設計師朝著外麵走去,勝利跟自由就在前方的時候,忽然走在前麵的傅老設計師就往前仰去,眼看著就要摔倒了。關晨措手不及,連帶著一起被拽了下去,錯亂之間,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打破了僵硬的局麵。
一切,都在緩緩升起的一縷煙霧之中,結束了。
“總裁,她……”華莎看著躺在地上,身體因為疼痛開始抽搐的關晨,驚詫地說不出話來。
沈明軒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地上,胸口有一個血窟窿正在往外冒血,雙眼赤紅,緊咬著嘴唇憤恨不已,因為疼痛麵色慘白,想要做什麼卻沒有力氣做,那種無奈跟痛恨。
“咎由自取,關晨,這四個字應該這麼用。”
關晨終於忍不住,開口想要說話,可是先咳出了一大口血,慘不忍睹。
傅老設計師反應過來,立刻爬到了關晨的身邊,神情焦灼,頭發感覺都白了不少,就像是幾秒之間生生老了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