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誓我唐婉這輩子從來沒帶小女生弄哭過,頓時感覺一陣自責,但這小妹妹卻一邊哭一邊攥著小拳頭:“那,那,那你對唐嘉哥哥一定要專一,他睡眠不好,吃飯不規律,衣服穿得少,你得照顧好他。”
我瞥了眼唐嘉,他朝我攤攤手,我憋著笑說:“我又不是他媽!”
我是他姐!!!
然而小姑娘一聽不樂意了,突然就抱著我的胳膊搖啊搖的:“美女姐姐,我知道我長的沒你漂亮,身材沒你好,胸也沒你大,既然你和唐嘉哥哥在一起你得對他負責,不然,不然,不然我就...”
然後她“不然”半天也沒“不然”出個所以然來,抹了一把眼淚轉身走了。
臨走時還用那種哀怨的眼神盯唐嘉看了半天,我見唐嘉沒反應,絲毫沒有挽留人家,或者解釋一下的意思!
她一走,我就對著若無其事的唐嘉“嘖嘖”兩聲:“我說老弟啊,看不出來,你喜歡老牛吃嫩草啊?那妹子跟未成年一樣。”
唐嘉斜我一眼:“隔壁鄰居家的女兒,去她家修過幾次燈。”
我轉著手上的飛鏢往牆上射著玩,一邊調侃他:“你行啊,修燈把妹子的心都給修到手了,你老大不小了,也該找個了!”
唐嘉的神色有些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麼,我把飛鏢一扔:“你不會,心有所屬了吧?”
“收起你八卦的眼神!”他清冷的說道。
在唐嘉的家裏待了一下午,後來我們去超市買食材,早上出門我隻穿著簡單的牛仔褲球鞋,我坐在購物車裏,唐嘉推著我,我的小手一指,唐嘉就乖乖的把吃的扔給我,最後我都快被一堆吃的給掩埋了。
結賬的時候,唐嘉湊過來說:“把你也給掃一下。”
我白他一眼:“你姐我無價。”
唐嘉拿一根火腿狠狠砸著我的頭:“估計也就值兩毛,不能再多了!”
於是我就努力找來另一根火腿和他對打,收營員大概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笑眼彎彎的看著我們:“你們兩這狗糧灑的。”
我和唐嘉均是一愣,我趕忙從購物車裏跳下來,把唐嘉一摟:“別誤會,他是我老弟!”
唐嘉憤憤的把東西一樣樣放上去,一月的天氣永遠這麼寒冷,出來的時候太陽已經下山了,冷風嗖嗖的,唐嘉一手拎著袋子一手把我一摟,還語氣不善的說:“就因為晚你兩個小時,吃了一輩子虧,我告訴你,當時我是女士優先讓你先出去的,以後不準在外人麵前喊我弟!”
我大笑著:“知道了,老弟!”
正笑著,走到家門口又碰見了那個妹子,一看見我們眼睛又紅了,我嘴角抽了一下:“你確定不用跟她解釋一下?我怕給她留下童年陰影!”
唐嘉偷偷掐了我一把。
後來唐嘉給我做了德式炸肉排配蘑菇,醋燜牛肉,黑森林火腿,我看著那精致的菜肴不禁感慨:“以後你媳婦老幸福了。”
唐嘉掠我一眼:“他給你做過飯嗎?”
我愣了一下,知道他說的是李兆,忽然想到那個充滿撕扯的傍晚,他折返回來,為我做了一桌菜...
窗外閃過一陣驚雷,很快便劈裏啪啦的下起了雨,打濕在玻璃上,我把手機拿出來看了一眼,李兆仍然一個電話一條短信也沒有。
我有些心不在焉的吃著飯,難得對著一桌美食沒有表現出餓狼撲食的架勢。
唐嘉逼我去洗碗,我不滿的嘟著嘴,他嫌棄的說:“唐婉,你小時候雖然不能說是才女,但基本上該會的都會,我以為你以後,賢德淑良最起碼能占個三樣,不得不說,自從你嫁給那位後,基本上整個人是廢了。”
他抽了一口煙自顧自的說:“難道他這是戰術?把你養成個廢人?”
我心說你特麼孫子兵法看多了吧,陰謀論都出來了!
我不理他跑去洗碗,廚房窗戶上的雨滴一滴滴往下滑落,看得我竟有些失神,我忽然記起許子岩剛回國的時候,因為喬夢夕的挑釁讓我有些激動,老許說我,李兆直接一句“我慣的”頂了回去。
思緒一下子就飄到很遠,不知道李兆現在在幹嘛?
洗完碗出來,我和唐嘉說:“我回去了。”
唐嘉看看外麵:“雨好像還沒停。”
我有些匆忙的拿起包:“沒事,雨不大。”
說完我就揮揮手。
我從唐嘉那出來的時候雨的確不算大,隻能說淅淅瀝瀝的,我打了一輛車直接回了娉婷彎。
隻是下車的時候,雨倒是大了起來。
冬天的雨水本來就夾雜著刀子般的寒冷,落在身上更是難受,我付完錢把包頂在頭上,一路小跑回去!
娉婷彎建在一處安靜的湖邊,周圍沒有鄰居,穿過幾處台階,有一條不算太長的鵝卵石道直接通向娉婷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