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山,廢樓。
不知什麼時候,寧木晨昏睡了過去。
迷糊中,她隻感覺嘴裏被人灌了一些流動的液體,她艱難地睜開眼,抵觸地將嘴裏的東西全吐了出來。
緩了緩神,才清醒過來,站在她麵前的是一個圓潤的大漢,和一個瘸腿的刀疤臉。
她環顧了下眼前的環境,全部都是廢舊的破銅爛鐵,和無數的塵土。
“這個女人,居然把我們的暈藥全都吐出去了!”圓潤大漢憤聲道。
“還得讓她喝啊,車上那點香起不了多少作用的,你看她醒了吧!”刀疤男看了眼寧木晨,無奈道。
那個出租車司機果然有鬼。寧木晨心裏暗罵自己太大意了。
“你們抓我來這裏做什麼?”寧木晨的聲音有些發抖,全然不知這兩個人為什麼要綁架自己。
大胖子走到她的麵前邪著嘴笑,“當然是和你老公談條件了。”
寧木晨明白過來,原來他們真正的目的是找敖景末。
天,總裁夫人真不是好當的,偶爾還綁個架什麼的,這個遊戲不好玩。
腦袋迅速轉了轉,她開口說:“那你們可就失策了,我們不熟,敖景末是絕對不會因為我和你們談條件的!”
從見麵到現在,他們認識一共不到十天,一個強迫,一個無奈,就這麼結婚了而已。
“老大,敖景末該不會真的不來吧?”瘸腿的站在旁邊對寧木晨剛剛說的話還是有些心有餘悸的。
胖子抬手示意道:“放心,這個女人既然是他明媒正娶的,對他一定有利用的價值。”
一刻鍾後。
時間對於被綁架者是極為漫長的,寧木晨絕望地發呆,看著前麵本該是落地窗的空洞,覺得就要喪命於此了。
雖然早已猜到,但寧木晨還是感到空前的失望,她的心好痛好痛,導致全身都抽疼起來。
淚水一點點浸濕眼眶,她吸了吸鼻子,還是有些不甘心。
他,真的不會來了嗎?
她閉上眼睛,任由淚水一點點覆蓋麵頰,心裏想到全都是敖景末。
這時,門外跑進來了一個瘦瘦的男人,匆忙說道:“老大!敖景末帶人包圍了咱們這裏!現在怎麼辦?”
大胖子一聽,會意一笑,“他果然來了!叫兄弟們押著那個女人去後山坐船離開,其餘的兄弟,隨我出去見敖景末。”
“是!”說罷,這三個人就跑開了。
隨後,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三個黑色運動裝的男人,前麵的大塊頭二話不說,直接捏起寧木晨的小臉,往裏灌著不明液體。
寧木晨感覺臉部被掐得生疼,液體不由自主地灌入身體,再次眩暈過去。
……
山腳下,燈光圈成了一團,雙方各站一邊
“敖總,您來了。”大胖子帶著他的兄弟團站在敖景末的對麵嘚瑟。
敖景末一身正裝,來的時候連衣服也沒來得及換,厲聲厲色地說道:“她人呢?”。
大胖子彎著唇角,有意在安撫著敖景末的情緒,“敖總先別急,人已經在送往您家的路上了,先把錢交給我們吧。”
敖景末撇了一眼身後提著密碼箱的小王,淡淡道:“給他。”
小王提著箱子走了過去,交給了瘸子。
“多數幾遍。”大胖子有些不放心的回頭囑咐。
瘸子立馬現場開箱,吐了口唾沫,飛快地數起錢來,那速度不亞於銀行點鈔人員。
隨後,他又將錢一遝遝拿出,放入驗鈔機。
五分鍾後,瘸子眼神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老大,剛好一千萬,每張都對好了,是真的。”
大胖子一聽,表示很滿意,“敖總真是爽快!那我就先走了,您也早點回去吧。”
說完,大胖子便帶人開始撤退,很快便消失在了光圈裏。
“敖總,我們的人傳來消息,夫人被他們正帶往後山的方向。”小王接到電話以後,急忙過來稟報。
敖景末深眯著眼,斜嘴淺笑:“恩,讓直升機過去吧。”
隨後,敖景末的人迅速包圍了山後的土匪,從他們手裏把昏睡的寧木晨解救出來。
敖景末匆匆趕到後,抱起手中的女人,像是戰場的士兵重新撿起心愛的戰槍。
“不讓人放心的蠢女人。”低沉的聲音微弱沙啞,與表麵的淡定不同,隻有他自己知道剛才那種提到嗓子的擔心,他差點以為就要見不到她了。
“沒有我,你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