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華久江還不肯承認,王嶽嘴角勾起一抹意味莫名的笑意,突然開口問道:“餘遠是你的徒弟吧。”
“沒錯,他正是……”
華久江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可話還沒說完便突然反應過來,滿臉驚愕的望向王嶽,語氣焦急的問道:“您怎麼會知道他的?”
餘遠的確是他徒弟不假,但卻因為一直都跟在他身邊,沒有什麼施展才華的機會,所以並沒有什麼名聲,除了那些關係極好之人,其他人根本不知道這回事。
“我今天見到他了。”
王嶽輕描淡寫的說道,雖然沒有把話說開,但其中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你們把我的藥方偷偷記下的事情,我心裏很清楚。
其實一開始去抓藥的時候,王嶽還覺得那個餘遠並不一定會將藥方記下,雖然他要的都是普通藥材,隻要通曉中醫術之人都能知曉這些藥材的藥效。
但也正因為如此,這種藥材效用衝突極大的藥方,一般人隻會將其當成是不懂中醫之人隨意所寫,根本不會將其放在心上。
而在得知餘遠就是華久江的徒弟之後,王嶽的想法就不一樣了,餘遠或許看不出來其中的門道,華久江卻是應該能夠看出來,要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他也就不配被稱作神醫了。
隻是,即便他們將藥方記下也是沒有任何用處,要是沒有特殊的煉製手法,根本不可能煉製出淬體液來,所以王嶽也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然而,在聽了王嶽的話之後,華久江還以為是王嶽已經從餘遠那裏得知了自己師徒二人未經過王嶽許可之下,剽竊了他的藥方的事情,如今要來興師問罪了。
“王大師,您聽我解釋,此事與我那徒弟沒有任何關係,他完全是受我指使,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還請您莫要為難餘遠。”
華久江在說出此話之時,語氣極為誠懇,他甚至在心底猜測,王嶽是不是已經將餘遠控製起來了,心中更是焦急萬分,雖然他在平日裏對待徒弟的態度都是極為嚴苛,也正是因為他將這些弟子們都當作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待。
“我何時說過要追究此事了?”
聽到王嶽此話,華久江臉上的神情不由得為之一愣,呆滯了半晌之後,這才滿心疑惑的開口問道:“王大師,您是說……您不打算追究此事嗎?”
“怎麼?你希望我追究嗎?”
“啊?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華久江連忙擺手搖頭,傻子才會希望你追究此事呢。
看著華久江這副模樣,王嶽心底忍不住一陣好笑,和那個老家夥簡直一模一樣,太像了。
“咳咳……”
咳了咳後,王嶽再次開口道:“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即便是你拿到淬體液和藥方,你也不可能煉製出淬體液來,這個世界上隻有我一個人能煉出來。”
“嗬嗬,明白明白。”
對於王嶽的這番話,華久江心裏頗為不以為然,這個世界上隻有他王嶽一個人能煉製出來?這種大話他也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