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時間看似很長,但從天狼用殺念意箭轟殺張素天和二號暗衛,到暗衛隊長逃命,也隻是一瞬間而已,暗衛隊長這時候也才逃出了不到百丈的距離。
“哼,這時候才想逃,不覺得晚了點嗎?”就在暗衛隊長慶幸自己的機智之時,他眼前的虛空突然一陣扭曲蠕動,天狼冷峻的身影從中邁步而出,譏諷的看著他。
“別過來……你不能殺我,否則聖主不會放過你的!”暗衛隊長在空中不停的倒退,他渾身顫抖,猶如見鬼了一般,這次他是真的怕了,他從未見過有人可以一眼就瞪死一名真神境修者的。
當然,如果是他們天家的乾坤老祖這等級別的大能,倒是有可能,但眼前的小鬼才十五六歲的樣子,他的境界也隻是真神境初期,再如何逆天也不可能一個眼神就能讓同等境界的人死亡。
“說的好像我不殺你,你家聖主就會放過我一樣。”天狼冷冷的看著他,眼中的殺機彌漫而出。
“你不是人……人可能這麼妖孽,你到底是什麼怪物!”暗衛隊長雙眼大睜,發出尖厲的叫聲,完全失去了他剛來時的那種從容和鎮定。
“這次的行動是你指揮的吧,那就不能讓你如此舒服的死去了,否則也太對不起你這暗衛隊長的頭銜了!”天狼說完,暗暗凝聚了一道弱一些的殺念意箭,毫不猶豫的射向了暗衛隊長。
“啊~~啊~~~”
暗衛隊長本身就處於精神崩潰狀態,比之已經死掉的二號還不如,殺念意箭很輕易的就撕裂了他的元神,此刻他承受了殺念意箭的全部傷害,即便他元神強大,也瞬間從高空摔落,如同一條在油鍋中煎炸的泥鰍一般,在地上不停的哀嚎、翻滾。
廣場之上還能站立的人本來還有數萬之眾,但是看到自家門主被人一眼就瞪死,連天家派來的上使大人都被折磨得如此淒慘,那裏還敢停留,瞬間做鳥獸散,想逃離此地。
“誰敢妄動,就地斬殺!”天狼雙眼環顧一周,冷冷的說道。
眾人聽到此話,瞬間如同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
眼前之人可是個殺神啊,真神境都能一眼瞪死,他們算哪根蔥,估計一眼就能瞪死一片吧,眾人心裏皆是這樣想著,此刻他們非常的後悔,覺得不該來趟這趟渾水。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天狼也不輕鬆,三道可以殺死真神境的殺念意箭對他的損耗極大,不過表麵上他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若是再出現幾位真神境,他就隻能逃命了。
大概過了半盞茶的功夫,暗衛隊長的哀嚎終於消停了下來,不過他並沒有死,但是他現在的樣子簡直不是淒慘二字所能形容的,蓬頭垢麵,頭發被他扯掉了大半,臉上都是與大地摩擦留下的傷痕,血淋淋的傷口裏還參雜著泥土,顯得猙獰又可怕,他雙眼通紅,眼眶裏布滿血絲,渾身都是血水和汗水。
玉鼎門的長老和弟子們戰戰兢兢的站在原地,偷偷的觀望著這位曾高高在上的上使大人,內心的恐懼不減反增,他們知道此人的強大,連自家的門主在他麵前都跟孫子似的,但是他此刻的樣子簡直就是個還吊著一口氣的活死人。
緩了好一會,虛弱的暗衛隊長心有餘悸而又略顯複雜的望向天狼,他此刻的目光沒有仇恨,沒有偏見,很是平和,甚至眼中還帶著一絲悔恨和歉意。
“天狼少爺,對不住了……其實……其實我等也並非都是喪失了良知之人,不過在那黑暗的道路上迷失了方向,越走越遠,我們已無法回頭了……”暗衛隊長苦澀的說道。
也許是知道自己活不成了,他居然露出了真性情,也表現得非常的平靜,但他似乎對自己的人生似乎充滿了遺憾和不甘。
天狼在暗衛隊長飽受折磨之時,取出了他煉製的六品養魂丹,恢複自己的神識之力,此刻他睜開了雙眼,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暗衛隊長道:“我知道你們有些人是身不由己,但這並不能成為你們肆意屠戮我家人的借口,隻能說造化弄人,人總是要為自己的選擇而付出代價!”
對於天狼的說法,暗衛隊長也沒有反駁,他隻是一個小人物,上麵的指示他隻能執行,但是他也並非是無辜的,畢竟他的雙手的確沾染了許多同族人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