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皇城數千裏之外的這次圍剿行動,幾乎可以說是聚集了東域所有的尖端力量,僅有的幾個半聖級強者幾乎都過來了,唯有個別能夠堅守本心,不為外物所動!
天狼這次借助天劫之力,滅掉了大部分境界比他高的武道高手,但是也有部分漏網之魚,他們非常的機警,看到諸多高手出現,知道自己沒能力奪取造化,所以躲在遠處觀望,希望有人能把水攪渾,然後他們可以渾水摸魚。
也正因為這種心裏,讓他們躲過了一劫。
而陷入天狼天劫內之人,亦有存活下來的,比如最先出現的那三位半聖級強者。
在東域這個靈氣稀薄的貧瘠之地,能夠修煉至半聖境界,無論哪一位,都是天賦絕倫且擁有大毅力之輩。
所以,即便因為沾染了他人的天劫而遭到天地拷問,這些半聖級強者也沒有因此隕落,他們憑借著驚人的實力撐了下來。
在天狼的天劫退去之時,他們的劫難也已經完結了,但卻不能如天狼那般,在天劫中恢複過來,他們隻是勉強的保住了性命,實力卻十不存一,異常的淒慘。
“嘿,那老頭!渡劫呐?”天狼活動了下筋骨,邁步向那位頭戴鬥笠、手拿竹杖的老翁走去。
“不知小友意欲何為?”鬥笠老翁剛渡完天劫,身體正虛弱,卻顯得異常的鎮定,並沒有因為天狼的靠近而采取任何的行動。
這些活了上千年的老東西都是人精,明知道以當前的狀態打不過天狼,就算是落荒而逃也肯定無法脫離天狼的魔掌,還不如守株待兔,將天狼引到近前,再用其它手段將其斬殺。
“小爺我殺你親人,因果已經結下,如今要摘你頭顱,了結這段因果!”天狼看著老頭,似乎在說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
“小友何時殺我親人,老夫為何不知?”那老頭看都沒看天狼一眼,氣定神閑的運轉著功法,快速的恢複著元氣。
其實天狼在看到這個鬥笠老翁之時,就看他背上的那個血紅色的葫蘆很眼熟,後來他在人群中發現了一道猥瑣的身影才知道緣由。
那道猥瑣的身影,居然是在皇都的路上攔截他們的老頭,那時候他還用一個血紅色的小葫蘆將打仙石給收了進去,天狼為了救打仙石才讓那老頭尋到了機會逃脫,如今那血紅色的小葫蘆還在他的儲物戒中留著。
那個血紅色的小葫蘆跟那位鬥笠老翁背上掛著的極為相似,而且兩人的麵貌也有幾分相似,所以天狼這才判斷出這兩人之間的關係非比尋常。
天狼一邊邁步走向老者,一邊運轉著功法,一副要盡快結果他性命的姿勢,而那位鬥笠老翁亦在觀察著天狼的一舉一動,手中握著的法器也隨時準備祭出!
轟!
就在老翁專心致誌的觀察著天狼的每一個動作之時,一道巨大的魚尾突然從老人的背後出現,猛的往他的身體抽了過去,老翁那在天劫中被擊裂還沒來得及修複的肉身頓時被拍的四分五裂,就是那元神都被拍飛出了體外,可見那魚尾的力道有多麼的可怕。
而早就等在一邊的天狼猛的大喝一聲,一口小鼎自他的口中飛出,瞬間變大,將鬥笠老翁那殘破不堪的元神給吞了進去,沒一會就被煉成了飛灰。
至此,此次圍剿天狼的半聖級強者隕落一位!
“輪到你了!”天狼轉身,走向那位騎猛虎的大漢。
此刻的他早已沒有了初來時的彪悍氣象,他的猛虎坐騎早就在天狼的天劫中化為了焦炭,而他本人亦不好受,渡劫之後的身體並不比那鬥笠老問好多少。
“苦修大半生,未曾想一念之差,竟要付出生命的代價,也罷!也罷!”大漢說完就閉上了雙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顯得頗為坦然。
“你為何而來?”天狼問道。
“隻為心中執念,吾四歲修武,三百歲成就半聖,卻卡在這瓶頸一千多年,吾心不甘,不甘啊……”大漢睜眼,仰望著天際,看著那月明星稀感歎道。
他似乎對這美麗的星空,對這蒼茫的大地充滿了留戀。
“聖者,我倒是見過不少,他們每一位都是擁有大智慧、大毅力、大氣魄的前輩高人,他們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前路,都充滿了信心,我從未見過一個不自信的聖者!”天狼並未急於動手,反而很是平淡的與大漢對話,似乎對他頗為好奇。
大漢猛的回頭,雙目圓睜直視著天狼,眼中突然崩裂出異樣的光彩道:“想我拓拔野年少時也是名滿東域的少年英傑,也曾打遍同階修者無敵手,未曾想苦修千載卻一葉障目,陷入了魔障,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