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人留下看護洞府,其他人散開警戒,一刻都不能放鬆,如若有人來犯你們不敵,立刻施展血心咒給我傳訊!”尤迪看向眼前那一雙雙雪亮的眼睛,肅然說道。
“是,大將軍!”
雖然知道血心咒是以燃燒生命為代價,但這十二人卻沒有任何的猶豫,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都是我血精靈族的好男兒,守護王母的重任就交給你們!”
尤迪說完,直接劃破自己的雙掌,嘴中念著晦澀難懂的咒語,然後雙手猛的拍到地上。
轟隆隆!
隨著一聲巨響,這片區域宛若掀起了千層浪,聚魂血池所在的洞府開始慢慢的下沉,直至完全消失。
做完這一切之後,尤迪深深的望了洞府消失的地方一眼,然後直接捏碎了一枚遁符。
……
火鱗蟒源自太古,跟霸主勢力翼蛇族一樣,也是螣蛇的後裔,不過它們的血脈純度比翼蛇族差了不少,所以在修者世界中的地位遠遠比不上翼蛇族。
但由於兩族世代聯姻,所以翼蛇族對火鱗蟒一族也頗為照顧。
這次為了抓住那死灰複燃的太古邪族,翼蛇族就派來了一位重量級的人物,那就是霸主厲滄海的嫡孫,厲飛白。
此人放蕩不羈,喜好女色,經常在湧州到處遊曆,有的時候甚至會到別州去采花,得罪了不少勢力,但礙於他祖父的威勢,卻無人敢動他。
此時,厲飛白正和火鱗蟒和血月葵的族長端坐於大堂之上。
“這次能得厲道友相助,那邪族可以說是插翅難逃了!”火鱗蟒的族長朝厲飛白舉杯恭維道。
“那是自然,隻要那邪族敢出現,我一隻手就能碾死他!”厲飛白將杯中酒漿一飲而盡,一臉的狂放不羈 。
“傳說厲道友已得厲祖真傳,將來有望繼承霸主之位,看來傳聞果然不假啊!”
血月葵的族長亦不甘示弱,跟著拍起了厲飛白的馬屁,此時的他已化為人身,是一位身披紅袍的耄耋老者。
“這話可說不得,我家老祖功參造化,已經超越了半祖境,豈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企及的!”
說起厲滄海,厲飛白頓時嚴肅了起來,雖然他放蕩不羈,但牽扯到自家老祖,他可不敢造次。
在他小的時候,厲滄海就用逆天寶藥幫他拓寬脈絡,滋養本源,給他打下了良好的根基,要不然他根本沒有今日的成就。
所以厲飛白非常清楚,自己和老爺子相比,那就是螢火對皓月,估計老爺子隨手打出一根發絲,都能將他斬為兩段。
“無論如何,這邪族已經成為了我等的心頭之患,隻要厲道友將其斬殺,我湧州所有勢力都將對您感恩戴德!”火鱗蟒族長情真意切的說道。
最近邪族異軍突起,襲殺了湧州無數的高手,甚至滅掉了幾十個強大的宗門和族群,一時風頭無兩,讓湧州諸多勢力聞風喪膽。
這世上沒有人不怕死,即便是強大的血月葵族和火鱗蟒族也不免俗,否則他們也不會向這浪蕩子弟求助。
厲飛白的行宮遍布湧州,這些年他也一直在湧州遊曆,為的就是籠絡人心積累聲望,為將來繼承霸主之位做準備。
因為在翼蛇族內,他也不是唯一繼承人,如果入不了老祖法眼,就得不到家族的資源傾斜,繼承一說就無從談起了。
但厲飛白臭名昭著,湧州的勢力雖然表麵誠服,其實內心卻看不起他。
這次若他真能滅掉邪族,拯救湧州諸多勢力,這些勢力肯定會對他改觀,到時候他的目的也能達到了。
……
火鱗蟒族的後山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岩漿海,這裏不但充滿了各種火屬性的毒瘴道則,還有許多強大的岩漿生物守護。
一般人別說進入岩漿海,就是靠近都會被毒瘴焚成灰燼,就算進入了岩漿海,也抵擋不住那些岩漿生物的攻擊。
但無論多麼艱險的路,總會有人去走,如今就有一批不怕死的人踏進了這片岩漿海。
“青天,此地的毒瘴如此可怕,我們就這麼趟過去嗎?”
跟在血青天身後的青年看著那不斷從岩漿海冒出來的氣泡,臉上已經沒了血色,他不怕死,但他可不想被活活燒死啊!
“你小子既然這麼怕死,為什麼還要跟來?”一個絡腮胡大漢拍了他的腦袋一記說道。
“老吳,你也別怪他,他不了解王的實力,害怕是正常的!”血精靈族的一位俊逸男子笑著說道。
雖然身後的人在嘻嘻哈哈,但走在前方的血青天卻一臉的凝重,不敢有絲毫大意。
隻見他抬腳往前一踏,岩漿海中居然升起了一條筆直的橋梁,一直延伸到對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