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淺夏抬頭,是氣洶洶忘下走的秦蘭,滿臉的鄙視和厭惡,赤裸裸的展現在人前。
“你幹什麼!孩子在這裏也不注意說話。”看到她這個樣子,還沒消氣的沐凱德一下子提高了音量,不滿的開口。
“要不是這個小賤人在中間挑撥,風衣這麼好的孩子,那個顧家小子能不答應嗎?肯定是她見不得自己姐姐好,故意說了什麼壞話!簡直喪盡天良!”
秦蘭不依不饒的咄咄逼人,沐淺夏麵無表情,這些話自己不知道聽了多少次了,都已經麻木了。
沐凱德卻不願意了,自己從來沒覺得別人說話這麼難聽過,真是髒耳朵。
“你要是再這樣,跟你那個好女兒一塊滾回屋裏!”看著沐凱德真的生氣,秦蘭明顯收斂了不少,隻是狠狠瞪著沐淺夏,不在開口。
不一會,秦蘭出去了,沐淺夏這才看著沐凱德,有著猶豫,“其實,您不用這樣的,我,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生氣,傷害了你們的關係。
“這個風衣,就是跟她媽學壞了,整天像個潑婦一樣大喊大叫,哪裏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簡直丟沐家的人!”
沐凱德越說越氣,“昨天晚上,不知道誰給她出的主意,跑過來非讓我給她去顧家提親,不去就不活了!我養她這麼大,一點回報都沒有,我也就算了,可是她現在為了一個男人,跟我勾心鬥角!”
“我真恨不得,沒有她這個女兒!”沐淺夏看到自己父親交給頭上,一大片的白發,突然百感交集。
自己這些年,相對於其他孤兒院的人來說,已經是生活的十分好了,吃穿不愁,家庭優越,每天擔心的,也隻是情情愛愛。
而養了自己這麼多年的養父,也開始老過去了,漸漸力不從心,沒有了當年的雄心壯誌。
但是養女終究是養女,自己要是跟沐風衣一樣肆無忌憚,恐怕早就被沐家趕出去了,即使沐凱德對沐風衣多麼失望,他都不會不管她。
血肉親情,是無論怎麼傷害,都不會消失的紐帶。
然而,這麼多年來,自己的家人,究竟在哪裏。
自己曾經回去問過孤兒院的老師,隻知道她是在路邊的一家小吃店裏被人送來的,沒有任何線索,仿佛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個人。
自己也找過,但是沒有任何消息。
沐淺夏愣怔之中,沐凱德叫她,“先吃飯吧,那母女倆肯定不會吃了,咱們好好吃咱們的。”
家裏的阿姨已經把飯做好放在餐廳裏了,沐淺夏和沐凱德有一搭沒一搭的開口,很快吃完了。
趁著沐凱德去換衣服的時間,她跑到院子裏的泥地裏挖了幾條蚯蚓,剛下過雨,很好找。
她從來不怕這些,一般女孩子都怕的東西,她都沒有感覺,甚至不理解她們,都是些平等的生命,隻要不傷害彼此,有什麼可怕的。
沐淺夏沒有讓人跟著,隻帶了一個司機,釣魚要靜,太多人的話,會失去本來的意義。
c市的西郊有一片湖,是許多垂釣者的長來之處,今天可能天太冷,人很少,甚至湖麵都結了冰。
沐淺夏在前麵拿著東西找位置,放好馬紮後,回身扶著沐凱德。
“爸爸,就這裏吧,我去把冰砸一下。”
“嗯,你小心一點。”
本來垂釣就不是為了結果,這種天更是求一個心靜,沐淺夏甚至沒有放魚餌,隻是幹坐著。
“淺夏,今天你來,肯定還有其他的事吧。”沐凱德了解她,她本身就是寡情的性格,沒有事的話,是不會主動來的。
“我已經準備和容謙離開了,他也同意了,但是這兩天,他父親身體不好,暫時還不能公之於眾。”
沐凱德有些意外,這又些出人意外,前兩天的時候,容謙來找過他,想讓自己幫忙,挽留沐淺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