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眠清了清嗓子,而後目光冷清的看著容謙,冷聲道,“容謙,原來袁木真的發過這些短信,你是真的誤會了。”
很明顯,顧眠還是覺得容謙太或許在乎她和袁木之間的關係,他把這個看得太重了,所以,顧眠想跟他好好解釋。
可顧眠遠遠把這件事想得太簡單了,她的這番作為倒讓容謙覺得她特別虛偽。
在容謙看來,顧眠自己還不是做了一樣的事,如今卻當著他的麵和別的男人一起數落起她來,真是可笑至極。
本來袁木和顧眠不提這件事還好,這一提,容謙便想起醫生在醫院囑咐他的話。
這次,樊若水的情況不太好,對於這方麵的病情,國際上還沒有特別先進的治療,在這方麵有一定建樹的也就隻有瑞士和美國。
醫生給出容謙的確切建議是讓容謙送樊若水去瑞士治療,上次因為其他事情耽擱了,這才導致這段時間她的病情加重。
樊若水確實有許多做的不對,甚至是過分的地方,可縱使是這樣,她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況且這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
他冷眼看向顧眠,他不是失望顧眠為什麼會刪掉樊若水給他發的短信,他在乎的是,顧眠明明知道短信的內容卻還是刪掉了短信,這讓他覺得有些失望。
曾經她是多麼善良,從來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就算沐風衣對她再怎樣不好,可她還是沒有和她撕破臉,可這次,她卻因為樊若水發的幾條短信就置之不理,甚至是隱瞞他。
難道她真的以為這樣別人就不會發現了麼?這樣的她太過於陌生。
經曆了這麼多事,容謙是真的累了,現在他不想去爭論誰對誰錯,最後淡漠的看了顧眠一眼,沒有說話,轉身離開。
不知怎的,看到容謙冰冷的背影,顧眠的心突然變涼了,從頭頂到腳底都散發著大量的寒氣。
顧眠不知道容謙到底怎麼了,在冷風的侵襲下,她的身子有些站不穩,不顧別的,直接朝他的背影喊道,“容謙!”
雖然並不是心如死灰的感覺,但大腦已經麻木,停也不是,走也不是。
痛而強烈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數日前的痛苦像鑽到骨子裏一般。
本以為古盡甘來,所有的痛苦和不愉快的事都已過去,可世事又怎能如她所願,現在看來,這一切都隻是形同虛設,十分飄渺,也不知什麼時候會到頭。
容謙到家時已經傍晚了,剛把衣服摔在沙發上就聽見孩子的哭聲,心裏十分煩躁,一看見孩子就想到了顧眠,不理會其他,直接回到房間。
剛一躺到床上,手機就響了,看了眼來電人是樊若水後不耐煩的掛斷電話,床上冰冷的猶如他此刻的心沒有一絲溫度,吊燈的光芒照在他無情的臉上,既冰冷又薄情。
深夜,醫院裏。
樊若水還沒睡,再看了眼在自己手機裏編輯好的短信,一鍵按下去,發送成功後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顧眠,事情不會一直按照你設想的方向發展,容謙會一點一點按照我預期的發展再次回到我的身邊。
這一夜,顧眠徹底失眠了。
冰冷的床板上,她蜷縮著身子,整個被子包裹著她瘦小的身軀,可她依舊沒有感覺到暖意,冰冷的玻璃窗上泛著真真冰霜,早已看不清外麵的景色。
這樣的夜是孤獨的,是冰冷的,更是難過的。
她不明白容謙為什麼要這麼對她,現在看來,真的是因為樊若水,她就知道今天早上的電話一定是樊若水打來的,也就隻有她會讓他放下手中的一切去找她。
雖然明知樊若水的確是受過刺激,可容謙這麼對她還是讓她失望了。
她不是聖人,卻也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她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卻也想要用盡全力對自己孩子好,她不是一個小心眼的人,卻唯獨對於愛情不依不饒。
次日,容謙別墅門前便被各大媒體所圍堵,都爭前恐後想要進入別墅打探狀況,此時,容家別墅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
“外麵怎麼回事?”
客廳裏,容謙正在餐廳吃早餐,聽著那些記者在門外的吵鬧聲,讓他的頭聽了十分頭疼。
“總裁,門外來了一群記者,他們非要進來。”
若是放在以前,容謙肯定想也不想就直接讓保安把他們攆出去,可今天他竟然破例走了出去。
平日裏如果沒什麼事,這些記者不會貿然前來,所以他斷定這些記者可能又抓住了什麼八卦。
離門口柵欄最近的一個記者道:“容總,請問您現在是否和樊若水小姐還有密切的聯係?”
“有人昨天看到您去了樊若水小姐住的醫院,您是去看樊小姐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