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周圍的環境也是狼狽至極,倒像是一個案發現場。
“怎麼了?你受傷了?”手指無意間輕觸碰到袁木嘴角的傷口,又聽他吸了一口冷氣後,這才猛然放下。
心中閃過一絲心疼,不由得轉頭對容謙冷哼道,“哥,你幹嘛總是欺負袁木,你就不怕爸知道了會生氣?”
“你”
容謙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這小丫頭一天到晚隻知道拿容敬偉來搪塞他。
現在倒好,她還幫一個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的男人說話。
真是越來越放肆,越來越沒有規矩了,他真懷疑袁木是不是給容羽吃了什麼**藥,竟然讓她和他一起來對付自己。
“好了,哥,你們倆別鬧了,快點回家吧,這都幾點了,嫂子肯定會在家等你呢!”
容羽淡漠的看了容謙一眼,她眼下也實在沒有別的辦法,隻好搬出顧眠了,希望可以鎮住他。
生怕袁木再有什麼閃失,拉著他的手邊想酒吧外走去,邊走邊說道,“你也真是的,怎麼就這樣任由我哥打呀?都出血了,我給你包紮下吧!”
“沒事,一點小傷,不礙事兒。”平淡的笑了一下。
說完便是溫暖的一笑,可就是這樣,容羽的心中卻是柔情萬分,沉溺於此。
不顧袁木的反對,堅持把他拉到車裏。
在錢夾裏翻了半天,終於看到她那常年備在包中的創可貼時,臉上露出了一絲淡然的微笑。
這小東西放在她包裏一年了,終於有了用武之地,也是時候該讓它沾沾血氣,換個地方呆呆了。
“來,我幫你貼上。”
一連串的動作嫻熟至極,直到她把袁木的傷口處理好後,這才拍拍手,“大功告成。”
“謝謝。”
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兩個字,卻讓她一時看的出神,大腦不由的發愣,
完了,完了,她定是瘋了,這樣一句平淡的話從袁木口中說出,她竟然會覺得有一絲溫暖,。
會不會是她產生了錯覺,或者是,她生病了,半晌後才淡淡回了一句,“不用。”
“羽兒,真的謝謝你。”
一時間,容羽望著袁木有些出神,街邊的路燈透過車窗照在袁木好看的睫毛上,忽閃忽閃的,那纖細的睫毛甚至比女孩子還要長,真讓人嫉妒。
“我送你回公寓吧!”
“好。”
這一路上,容羽的車開得極為緩慢,倒不是她平日裏的性格。
這是他們第二次單獨相處,也是她第二次幫了他,如果說,第一次是懵懂和悸動,那麼第二次便是心動和期盼。
這是她第一次對一個人有所期待,心裏總期盼著他能回應自己些什麼,哪怕是一丁點兒的關心,一條短信,或者是一個電話。
而此時此刻,歡天喜地的她似乎還未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月上梢頭,顧眠再睜眼時才發覺自己不知什麼時候睡了一覺,看了眼時間,想到元寶還未吃晚飯,便起身向嬰兒房走去。
“夫人,小少爺今日安靜的很,怕是睡得正香呢!”
聽保姆這麼一說完,顧眠倒也覺得是這樣。
往常這個時候,元寶每每要哭上或者鬧騰一陣子,今日,不知是她睡熟沒聽到的原因,還是真的如保姆所說的一般,元寶十分安靜,這倒有些不正常。
想著便推開了房門,躡手躡腳走到搖籃前,生怕吵醒他,可低頭一看,搖籃中,此時還哪有什麼元寶的身影。
心中有些焦急,可轉念一想,或許是被別人抱了出去,胸口的悶氣也緩和了幾分。
“張嬸,你剛剛看到小少爺了麼?”
“小少爺?夫人,小少爺不是在嬰兒房嗎?何時出來過了何時出來過?”
顧眠心中這才有些慌張,隱約覺得不太對勁兒,可她心中仍然抱有一絲期望。
經過一排查詢問過後,所有人的口徑都十分一致,並沒有人看到元寶的身影,並且他們都聲稱小少爺從未離開過嬰兒房。
這倒是件奇怪的事,難不成這人還會在別墅裏平白無故的消失?
“唉!小少爺不見了,怎麼連小夏也不見了。”其中一個下人驚呼道。
眾人互相遼望了一眼,發現還真是如此,別墅裏裏外外都找不到小夏的身影。
“夫人,依我看,您也不用擔心,興許是小夏帶著小少爺去後花園玩兒了。”
後花園?怎麼可能?
元寶還這麼小,外邊天氣這麼冷,她平日裏是不會讓他出去的,更不會讓他在後花園呆這麼久,表情十分嚴肅,這其中一定發生了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