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臨最給麵子的一件事,就是沒有用鎮天劍,凰伊苦笑,若是鎮天劍的話,或者現在她就不隻是廢掉雙手了。
低頭看向自己已經被包成粽子一樣的雙手,那厚厚的白色棉布依然掩蓋不住一雙手所散發的血腥之氣,灼燒的痛感還在神經之中躍動,挑撥的凰伊腦袋之中一根筋不斷抽搐,她的這雙手,曾經十指纖長,青銅或者玄鐵在她的手中都能完成最完美的調配,成為絕世的名兵利器,可是現在,曾經天下第一煉劍師的雙手,已經廢掉。
蓬萊小築一戰,天帝風臨展現實力之下,他們根本不是其對手,啞奴或者應該說鬼穀為了保護她這個二小姐,現了鬼族真身拚了全力,最後被風臨生生捏碎了喉嚨,若不是雅用幻術弱化風臨的力量,鬼穀當時必定已經戰死。
那般的慘烈,那般冷漠可怕的男人,我可憐的姐姐究竟會遭遇什麼?凰伊眼眶盈滿淚水,她死死咬著嘴唇捶打自己的雙腿,隻有疼痛才能換回她的理智,她要籌謀,她要冷靜,這樣她才能東山再起。
正當凰伊自虐般折磨自己的時候,一雙手猝不及防的牢牢握住她的,控製了她的行為,凰伊使勁想要拉回自己的手,卻被緊緊桎梏住,動彈不得。
妖夢俊逸的麵孔上流露出心疼的神色,他彎下身子,將那雙被包裹的手攬進自己懷裏,“你這是何苦,總有辦法的。”
凰伊冷冷將手抽出來,“大可不必在這裏惺惺作態,我三姐妹都算是瞎了眼,一個天帝一個魔主一個妖皇,統統都是我凰落山莊覆滅那日出現,我就算是再傻也想通了,你們本來就是一夥的,實話告訴你,根本就沒有弑凰劍,不信就殺了我吧。”
妖皇知道她心裏難受,但是也知道她是怪了自己,便開口解釋,“我承認,伊伊當時我潛入藏劍閣是為了弑凰劍,可是我們一起經曆那麼多即使我最開始動機不純,難道在後來的時候你還不明白我對你的心嗎?我是愛上你了,伊伊。”他為了救凰伊和風臨一場惡戰,蓬萊小築不是他的地盤,根本沒辦法使出全力和風臨對抗,凰伊傷了雙手,他心痛難忍,最後他拚著一半的修為帶凰伊逃出蓬萊小築,自己也受了不輕的傷。
凰伊現在已經無暇顧及真相,她什麼也不想說什麼也不想做,曾經淳樸的少年地瓜突然之間成為妖氣橫溢的妖皇,從小一起長大的啞奴哥哥又成為鬼王之子,而姐姐的愛人也成為那九重天之上遙不可及的天帝,究竟什麼是真什麼又是假?
“好了,別再說了,我曾經救你一命,而現在你也救我一命。我們已經兩不相欠,我馬上就會離開,以後再不相見就是。”
妖夢心中大慟,繼而一股怒氣湧上心頭,“凰伊,你現在傷成這樣居然還想走,難道就這麼不想看到我嗎?好!既然你不稀罕我,那我也沒有必要再來遷就你,我今天就告訴你,你走不了,等你傷好我們就立馬成親,這輩子妖界就是你的家,至於你的兩位姐妹,我也會留意搭救的。”
凰伊嗬嗬笑著,看著自己的雙腿,有一下沒一下的聽著腳上小鈴鐺發出的清脆聲音,一向活潑的聲音突然變得甜膩起來,“嫁給你?你瘋了嗎?。”她本身便是堪稱六界第一美女的絕色,眉目清秀卻如曼珠沙華般妖冶清豔,合著那甜膩的嗓音更是讓人硬生生忘記問話,隻專注的看那傾國傾城的麵龐。
妖夢貪婪的看那嬌顏,鬼使神差的向前一步,虔誠的捧起她的臉龐輕輕吻下去,牙齒碾磨著香甜的唇,妖夢攪開凰伊緊咬的牙關,靈巧的卷起凰伊的小舍邀她共舞,妖夢等著這一日已經很久,越發沉迷進去,將凰伊推拒的動作壓製,他將她壓倒在床上,狠狠的吮咬起來。直到感覺凰伊微涼的臉龐,他閉上雙眼感覺最後的溫存,心裏歎了口氣,將那鹹澀的淚水卷入口中,妖夢施術讓身下的姑娘陷入沉睡。
“伊伊睡吧,等醒了一切就都好了。”
妖夢轉身走出屋子,而床上帷幔之後的姑娘,卻在黑甜的睡夢中再一次留下眼淚,也不知夢到什麼委屈的事情。
弑凰劍一事至此已經波及六界,凰家三姐妹的去留也和六界息息相關。當年六界一戰之後,各族重新排位,凰家的奇羽功不可沒,天界上任天帝欣賞她奇絕的天賦同時也是為了招攬,向她許下保凰落山莊絕對平安的諾言。至此之後,六界和凰落山莊都保持著一個相對於來說比較穩定的製衡狀態,有奇羽在,天界的諾言就在,可是人畢竟算不過天,有些事隻要出現裂痕,就沒有辦法再進行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