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池洛對於這位特立獨行、傳說中的韋爵爺,也是好奇的緊。
“參見韋爵爺。”
夏池洛向韋爵爺道了一個萬福,該有的禮,自然是不能省。夏池洛表示得規規矩矩,是個守禮知禮,算是比較溫和的孩子。
“不必多禮,你現在已經是初雲的女兒,若是願意,你大可叫我一聲外祖父。”
韋爵爺嘴上比較合氣,可是一雙眼睛卻是不住地打量著夏池洛,在說到“祖父”這兩個字的時候,不知是不是夏池洛的錯覺,夏池洛總覺得韋爵爺的眼睛亮了一亮。
對於相府的那筆糊塗賬,韋爵爺知之甚少,可多少也有所耳聞。
夏伯然與雲千度的這位女兒,在大半年前,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現。
更重要的是,具他後來調查。
那之前,夏池洛是一度被那個小妾耍得團團轉,被哄得直稱其為“小姨”。
隻是沒想到,短短半年的時間,也不知發生了何事,讓夏池洛有這般大的變化。
看了初雲郡主寫的信,韋爵爺自然不能馬上盡信,必是派人去核實一番。
果然,這一番動作之下,韋爵爺當真在自己府裏發現了有些人不太對頭。
而且,這些人,還是韋爵爺的親信,花了不少的力氣,才查到的。
若不是有夏池洛的提前警醒,指不定那幾個人,當真從韋爵爺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外祖父。”
夏池洛也沒推搪。
能叫韋爵爺一聲外祖父,說來也是夏池洛高攀了。
韋爵爺滿意地點點頭,夏池洛這一聲“外祖父”沒有奉承,沒有清高,隻是單純把他當成長者一般叫喚著。
夏池洛落落大方,不諂不媚的樣子,頗得韋爵爺的眼。
看到自己的爹對夏池洛很是滿意,初雲郡主心中鬆了一口氣。
今天帶夏池洛來見韋爵爺,初雲郡主心裏是沒有底的。
不過,很是了解韋爵爺的初雲郡主,在看到韋爵爺的眼色之後,曉得,韋爵爺該是喜歡夏池洛這個孩子的。
“初雲,回來一趟也不容易,不如先去休息吧。”
自己的女兒自己了解,有些事情,韋爵爺曉得,不適合讓初雲郡主摻合進來。
初雲郡主馴服地點點頭,也沒掙,直接讓於嬤嬤把自己扶走了。
“坐吧。”
韋爵爺坐在主家位之上。
夏池洛挑了一個離韋爵爺比較近的偏位,坐了下來。
“你與初雲說的事情,心中可有猜測?”
韋爵爺說話雖然風輕雲淡,可是身上自然出現的一股氣勢,讓人不敢小覷,不由自主便緊張了起來。
韋爵爺有些事情,做起來可能沒個正形。
但是,誰也不能小視了韋爵爺的實力。
隻不過,韋爵爺的氣勢外張,並沒有讓夏池洛感覺特別壓迫,甚至是備感壓力,拘謹不安。
夏池洛隻是從容地坐在一旁,品著爵爺府的香茗,倒也自在。
韋爵爺話沒說幾句,卻幾番觀察夏池洛。
不過結果顯而易見,韋爵爺看夏池洛,那是越來越順眼。
“果然是大將軍府的外孫女。”
聽到韋爵爺的話,夏池洛的嘴角抽了抽,臉皮微微有些僵硬。
不知為何,聽到韋爵爺的話,夏池洛便想到了:皇家出品,不同凡響這句話。
到了韋爵爺這兒,倒變成了:大將軍府出品,不同凡響的感覺。
夏池洛倒是從外祖母的嘴裏得知,韋爵爺對大將軍府那真不是一般的崇拜。
便是平時與初雲郡主接觸,也從初雲郡主的隻字片語之中,對韋爵爺這性子曉得一、二。
可是,直到跟韋爵爺直接接觸了,才曉得,韋爵爺的現況,比旁人形容得嚴重多了。
夏池洛當真懷疑,韋爵爺那是中了一種叫作大將軍府的毒!
“爵爺過獎了。”
夏池洛連忙則斂情況,集中注意力,抿了抿嘴,放下手中的杯,看向了韋爵爺:
“相信韋爵爺也調查了一二,這雲秋琴到底有多厲害,韋爵爺的心中,該是知道一些了。”
聽了夏池洛的話,輪到韋爵爺的臉皮子僵了僵,卻也沒有否認夏池洛所說的。
在知曉自家府裏真出了問題之後,韋爵爺覺得頗為丟人。
如此嚴重的問題,不是他們府裏人自己先發現的,而且還是被一個原本沒什麼關係的小女娃給發現的。
光是這一份,韋爵爺便在夏池洛的麵前,低了一頭,因為韋爵爺府的人,比不過一個夏池洛。
韋爵爺自是想高夏池洛一頭,所以倒也對那雲秋琴狠狠調查了一番。
隻可惜,雲秋琴倒一直都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平常婦人。
便是偶爾外出,也如尋常女子,購得胭脂水粉,美麗布匹做衣裳。
那麼一來,韋爵爺還真沒從雲秋琴的身上調查出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