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已被皇兄封為長平公主,就該有長平公主的架子,切莫小家子氣,給皇家丟臉了,你可知道?”
烈華公主覺得,夏池洛到底不是從皇家裏出來的。
這氣派,夏池洛怎麼跟他們周家的女兒相提並論。
那麼好的長平公主府,夏池洛都能熬到昨日才搬,傻兮兮地住在夏府裏,當真是有福不知享。
“我到底是在夏府裏出生、長大的,對夏府的感情自然不一般。沒辦法,誰讓我是一個念舊之人。”
夏池洛提醒烈華公主,她那不叫小家子氣,而是叫不忘本。
要是她獨得了長平公主府,馬上搬進來,在別人的眼裏,那才叫難堪呢。
“是嗎?”烈華公主冷笑了一下,然後手一揮,身後的人捧上了一個東西。
“你才搬入新府,這算是我送上的喬遷之禮。”
烈華公主的人捧上的是一個魚缸,在缸裏正有三條漂亮的錦鯉正在歡快地遊嬉著。
“看看這三條魚兒,可當真快活。彼此有伴兒,也不寂寞,你說是與不是?”
烈華公主暗有所指地說道。
“這屏風也是我所送的喬遷之禮,一起收下吧。你若無事的時候,倒是可以細細瞧瞧那屏風,挺不錯的。”
烈華公主才說完,果然,她的人又搬上了一架屏風。
“多謝烈華姑姑所贈之禮。”
夏池洛笑笑,接下了烈華公主給的禮。
“單嬤嬤,這三條錦鯉看著有些孤單了點。長平公主府的青湖裏不也養了不少的錦鯉嗎,把它們放進去,與青湖裏的錦鯉作個伴兒,那才叫熱鬧呢。”
烈華公主既然把東西給了她,那麼這些東西該如何處置,就由她說了算。
烈華公主的臉色變了變,沒怎麼吭聲:
“這錦鯉放了便也放了,那屏風,你還是細細多看幾眼比較好。”
說完,烈華公主便起身了:
“府上還有事情,就不打擾你了。若是你什麼時候想我了,大可差人去找我,或許那個時候,我們倆完全可以當‘朋友’一般,好好‘聊聊’。”
烈華公主有自己的驕傲,就算她看上了夏池洛的男人,她也不覺得自己需要求著夏池洛。
哪怕夏池洛現在的身份也是公主,看似跟自己一樣。
但在烈華公主的眼裏,夏池洛跟自己絕對是不一樣的,且,夏池洛哪能與她相提並論。
“單嬤嬤,送烈華公主。”
夏池洛隻笑不語,然後讓單嬤嬤送烈華公主。
烈華公主看了單嬤嬤一眼,她曉得,這單嬤嬤是誰送給夏池洛的,不就是靖皇姐嗎?
烈華公主冷哼了一聲之後,還是由著單嬤嬤把自己送走了。
等到烈華公主離開之後,單嬤嬤才回來對夏池洛說道:
“長平公主,烈華公主的話,你莫放在心上,至於烈華公主送來的東西,少碰為妙。”
單嬤嬤沒有直接告訴夏池洛。
以往烈華公主送給靖公主的東西,轉眼,靖公主就給丟了出去,或者是隨便找個乞丐送了出去。
總之,靖公主是絕對不會留下烈華公主送來的東西。
身為女人,多數都不恥烈華公主的所作所為。
想當然的,烈華公主送來的東西,便是再名貴,因著烈華公主個人的關係,那些東西的價值都要大大折扣。
總之,在京都城,好女人是絕對不會跟烈華公主太過親熱的。
“看看無妨。”
單嬤嬤的顧忌夏池洛當然知道,但是夏池洛的顧慮單嬤嬤卻是不知道。
聽了夏池洛的話之後,單嬤嬤打開了那架屏風。
那架屏風倒是繡得大氣,乃是鳳棲梧桐。
隻不過,這副鳳棲梧桐所蘊含的意義,倒當真是耐人尋味。
在梧桐高樹上,立著一隻熠熠有神,金亮奪目的鳳凰。
而在半空中,飛著一隻形似鳳凰,神似雀鳥之物。
更妙的是,在梧桐底下,立著一隻小小的雀鳥,這隻雀鳥繡得便更有意思了。
這隻雀鳥雖小,與上兩隻似鳳之物,不可相比。
隻是這隻小雀雙眼有神,一看便非池中之物,一遇時機,便可化龍。
如果說,半飛的那隻東西乃是形似鳳凰的話,那麼這隻雀兒當真是與之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