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酒吧包廂,一群人正在聚會。
柳煙如喝了不少酒,精致的小臉蛋被酒意熏地紅撲撲的,一雙翦水秋瞳已經有些迷離。
可仍有不少男女過來敬酒,紅的白的啤的,應有盡有。
柳煙如脾氣好,來者不拒,統統接過喝了個精光。
幾杯混酒下肚,她醉得更厲害了,連忙借口去廁所,逃離了包廂。
腳步踉蹌著去了廁所。
柳煙如用冷水洗了把臉,企圖讓自己清醒一點。可她卻忘記自己今天化了妝。
冷水衝到臉上,手上去搓了搓,眼妝唇妝花地一塌糊塗,一張精致漂亮的臉蛋瞬間變得慘不忍睹。
柳煙如並不自知,頂著一張濕漉漉的鬼臉,踉蹌著往回走。
酒意愈加洶湧,大腦昏沉沉的,眼前的東西已經有了重影。
她扶著牆,跌跌撞撞,走一步退三步。
無意識間,她走到了走廊盡頭,“咚”一聲,撞到了盡頭的包廂門口上。
她捂著被撞疼的腦袋,趴在門上,委屈地伸手咣咣就是砸:“混蛋,敢撞我,給我道……道歉。”
房門突然打開,緊緊貼著門的柳煙如失去了支撐,向前倒去,一頭紮進了正準備出門的男人懷中。
濕漉漉的鬼臉撞到男人的白襯衫上,水漬、眼線、唇膏蹭了男人一身。
楚辭神情淡漠,眉心微不可聞地蹙了起來,但渾身散發著冰霜般的寒冷氣息似乎能把人凍死。
隨從驚恐地瞪大雙眼,看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連忙道:“楚總,我,我這就把她弄走。”
說著,立馬動作粗魯地拽著柳煙如的衣領把人扯開。
這一扯,柳煙如的臉暴露在楚辭眼底。
那張俊美麵孔上的淡漠疏離瞬間被震驚取代。
“夏,夏夏?”楚辭不可置信地喃喃出聲。劈手將柳煙如從隨從手裏奪了過來,抱進自己懷中。
他指尖微顫著挑起柳煙如的下巴。
那張臉上,妝已經花的看不出本來的麵貌,但那五官,那輪廓,尤其是左眼尾的一枚淚痣,分明就是他的夏夏。
楚辭抱著柳煙如的胳膊不由自主加重了力氣。
柳煙如隻感覺自己頭昏腦脹,腰間更是被什麼東西勒地氣都上不來了。
她皺著眉,不耐煩地抗議,一抬頭,卻愣住了。
她已經醉的隻能看見重影,但饒是如此,男人重重疊疊的麵孔依舊俊美地讓人窒息。
柳煙如的眼神瞬間變了。
她是個顏控,平時隱藏地很好,現在喝了酒,本性暴露,根本控製不住。
“誒嘿,帥哥唉~好多帥哥……一二三四……”她花癡地笑了起來。
這一笑,更加讓楚辭確認,這就是他的夏夏。
他毫不猶豫,打橫抱起柳煙如。
“楚楚楚……楚總。”隨從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嚇成了結巴,“您……您這是?”
楚辭淡淡瞥了他一眼,隨從立馬噤若寒蟬,退到一旁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希爾頓酒店,總統套房。
楚辭抱著柳煙如,動作輕柔地把她放到了床上,看向她的眼神中流淌著似水般的脈脈柔情。
他伸出手,輕輕撫摸她眼角的淚痣,那是他最喜歡的地方。
可下一秒,他卻愣住了。
淚痣……沒了。
楚辭看向她花掉的妝,後知後覺,這根本不是什麼淚痣,是沾在眼尾的睫毛膏。
這個女人,不是夏夏。
他擰了擰眉,眸底閃過一絲怒意,轉身走進衛生間,拿了一塊濕掉的毛巾出來,動作粗魯的擦著她的臉。
妝容被擦幹淨,露出一張素淨白嫩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