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邁著長腿,不慌不忙地走進了咖啡廳。
柳煙如卻從他緩慢的步伐中感覺到了一絲絲壓迫感。
隨著楚辭的接近,他的視線也落到了桌子上。
桌上還放著兩杯冒著熱氣的咖啡。
楚辭目光淩厲地等著咖啡,像是要把杯子戳穿。
柳煙如心裏隱約猜測出了楚辭來這裏的原因,但根本不明白楚辭是怎麼知道她和傅司南見了麵,又怎麼知道她在這個地方的。
“另一個人去哪兒了?”楚辭冰冷的聲音似淩冽寒風。
柳煙如裝傻:“哪個人?”
楚辭冷笑:“讓你不回家,背著我約會的那個人。”
柳煙如不可思議地笑出了聲:“背著你約會?楚辭你在想什麼?還是你覺得我就是那種會背著你出軌的女人?”
他竟然覺得她出軌和別的男人約會?
而且,楚辭有什麼資格責備她?他自己都對燕夏念念不忘,以至於把她當替身,現在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她?
“沒有出軌,那你說說,你剛才在和誰和咖啡?”楚辭麵色譏諷道。
他整個人都陷入了狂怒的情緒中,但卻一直在壓抑著沒有爆發。
柳煙如第一次見他這個樣子,一時間有些害怕,所以就沒有回答他的話。
那曾想,楚辭直接冷笑:“被我說中了,啞口無言了?”
兩人的動靜不小,破壞了咖啡廳安靜的氛圍,引得周圍人側目。
柳煙如承受著那些打量的目光,不自在道:“楚辭,有什麼事私下說,別在這種場合鬧。”
她不自在的樣子,落在楚辭眼裏卻成了心虛。
楚辭麵色越加冰冷,一言不發,扭頭出了咖啡廳。
柳煙如緊隨其後。
走到車旁,柳煙如剛準備上副駕駛座,楚辭卻突然發難,扯著她的胳膊把她生生拉到了車後座。
柳煙如剛被楚辭大力摔進車廂,腳下不穩,直接仰麵倒在了座椅上。
楚辭也直接坐了進來,用力摔上了車門。然後二話不說,強行壓到了她身上,單手扣住了柳煙如的兩隻手腕。
這個完全受製於人的姿勢,讓柳煙如難受極了。
她忍不住掙紮,怒道:“楚辭,你鬆手。”
楚辭卻像聽不見她的話一樣,仍自顧自地質問:“那個男人去哪兒了?”
“什麼男人?你神經病?”柳煙如還記得傅司南的叮囑,不能讓楚辭知道她和傅司南認識。
這是唯一一條關於燕夏的線索,她還不想因為楚辭,就這麼斷了。
一想起燕夏,柳煙如心頭火氣更大,怒衝衝道:“你到底想幹嘛?有事先放開我再說。”
“放開你?放開好讓你去找那個男人?”楚辭的情緒已經瀕臨崩潰邊緣,“柳煙如,我警告你,最好乖乖把那個男人供出來,否則,我不會善罷甘休。”
實際上,隻要調一調監控,他就能知道是哪個男人。
可他非要從柳煙如嘴裏聽到那個男人的身份。
可柳煙如現在閉口不言的樣子,像極了要維護那個男人。
楚辭看見她這樣,越發生氣。
“柳煙如,我最後警告你一次,把那個男人的身份告訴我。”楚辭說話的聲音近乎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