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聽見她的話，皺了皺眉，顯然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醫生說，你的病有複發的可能。”楚辭臉色凝重道。
柳煙如卻是一如既往的鎮定，淡淡回了一聲：“嗯。”
病情會複發也正常。畢竟最近受了這麼多的刺激，心髒病可是最不能受刺激的。
從小到大，因為這個病，她不能有太過激烈的情緒波動。這也養成了她對什麼事情都淡然的態度。
可楚辭這事，她淡然不起來。
受了這麼多刺激，她病情複發，很正常。
可楚辭看見她這個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心裏憋悶不已，悶聲道：“醫生說了，再有下一次，你命就別想要了。”
“哦。”柳煙如依舊是不鹹不淡道。
他忍不住怒道：“你能不能對你自己的身體上點心？”
柳煙如奇怪地瞥了他一樣，似乎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生氣。
楚辭記掛著她的病，終究是吧滿腔怒火壓了下去，轉而平靜道：“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楚辭。”柳煙如突然開口叫他，“你不想我死對吧？”
“你說的是什麼話？我怎麼可能想你死。”楚辭皺眉，心頭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那我們離婚吧。”
柳煙如的像一道驚雷落下，楚辭直接懵了。
見他沒有反應，柳煙如再次開口：“楚辭，醫生也說了，再犯病，我會沒命。你要是不想讓我死的話，就放我走吧。”
她話音落下，病房裏的氣氛也隨著凝滯起來。
良久，楚辭啞聲開口：“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柳煙如和他平靜對視，“燕玲玲這張臉比我更像燕夏。有需要，你可以去找她。所以，放過我吧。”
楚辭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像是從來沒有認識過她一樣。
他真想剖開她的心，看看是不是鐵做的。否則怎麼能說出這麼絕情的話。
“你做夢。”楚辭咬著牙，惡狠狠地說出三個字。
柳煙如似乎也沒打算因為這個原因，就能上楚辭放她離開。
被拒絕，也不惱，徑自伸長胳膊，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小口小口的抿著。
這副全然不在意，徹底忽視他的樣子，讓楚辭怒火竄升。
可視線轉移到她依舊蒼白的唇瓣，他心頭的火氣頓時被壓了下去。
她有心髒病，不能對她大吵大鬧，惹她生氣。
楚辭轉身離開了病房，在走廊外麵緩了好半天，情緒才平複了下來。
然後，他就下了樓梯，去給她買午飯。
她昏迷了兩天兩夜，現在肯定餓得不輕。
拎著午飯回來的時候，楚辭正巧在樓道裏麵遇到了楚萱萱和郭文。
“你來幹嘛？”楚辭沒好氣地問道。
這兩個人，他都不歡迎。
一個是柳煙如的前男友，他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另一個楚萱萱，隻會針對柳煙如，給他添堵。
“哥，我和阿文過來看看她。怎麼說，都是我嫂子啊。她住院，我能不來看一看嗎？”楚萱萱笑著說道。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和柳煙如關係有多好。
她越是這樣，楚辭越是懷疑。
楚萱萱和柳煙如的關係，他比誰都清楚。